,岳棠感到自己尸兵躯壳上的城隍印记更烫了。
他毫不犹豫地又往上糊了一层厚厚的黄泉泥,伪装成还陷在泥沼里的假象。
这让岳棠的小泥人也变得犹豫起来,只剩本能的它不会认错本体,可是这气息也太怪了。
这时,一只布满血痕的手从鬼雾里伸出,飞快地把岳棠的小泥人拎了起来。
巫锦城披着一件遮挡面孔的黑袍。
“你受伤了?”
岳棠盯着巫锦城的手,没看到巫锦城的灰白色小泥人很不高兴地踹了本体一脚。
岳棠的泥人低着脑袋往下看,本能地抱着巫锦城的手指,又望向本体,一脸纠结,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它究竟应该跟谁在一起?三个目标里面的谁?
巫锦城不着痕迹地把岳棠泥人塞进了袖子里。
“没什么大碍。”
他的衣袖少了半截,加上手背的伤痕,明显刚才那一剑超出了他能控制的极限。
岳棠太懂这种情况了,在青松派山门前,那个失控的法阵带来的内伤至今还未痊愈。
“山神躯壳替我承担了大部分反噬。”
巫锦城丝毫没有一剑斩断楚州城隍手臂斩破鬼域的得意,他冷静得就像是随手砍了一个山贼路匪。
本来也是,他心中真正的敌人是天庭,一个阴司城隍算什么?
“还要感谢墨阳道人残留的剑意,让我有所感悟。”
否则要对付楚州城隍,真的没那么容易。
巫锦城打量着岳棠,后者忽然醒悟,他这个模样比上次还尴尬。
树妖难看,但是树妖没有尸臭啊!
“有龙的消息吗?”
岳棠紧忙转移话题。
“被瀚海剑楼的人带走了,他们的位置也在这附近,应该逃出去了。”
巫锦城看到岳棠的模样,就明白岳棠一时半刻不会回去了。
“泥人我带走了,你千万小心。”
“你也尽快离开,一旦楚州城隍的车辇回到阴阳路上,再逃就麻烦了。”
岳棠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楚州修真界局势大变,许多宗门修士都会出逃,以避开楚州城隍的后续迁怒,天庭将无法征召楚州修士攻打南疆。
又比如楚州城隍这次牢牢地记住了巫锦城,但也可能让地府与天庭把目光转到南疆这边,当前最要紧的事是破解坠龙之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