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他们来的人轻叹了一声,“到了就知道了,接下来,咱们得快些赶路,路上委屈二位小主子了。先吃些干粮茶水,略垫垫。咱们必要在两日内赶到宋州。”
说罢,那人拿出三张芝麻胡饼,递上一只水馕,便起身坐到了马车外头。
“真是外祖家啊?”瑄哥儿眼中仍旧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柴素锦蹙了蹙眉头,“咱们家五代单传,爹爹爷爷都没有兄弟。能称得上嫡亲的,只有母亲娘家人了。”
不怪瑄哥儿想不到,纪氏同柴父私奔之后,娘家就同她断绝了关系。
无论是柴家爷俩儿坠亡,还是纪氏当街撞死,住在宋州的纪家人都不闻不问,未曾露面。
如见突然出现,却厚颜说什么嫡亲,无非是有求与他们。
“两位主子吃好喝好了没有?”马车外传来一声问话。
没等柴家姐弟两人回答,“驾——”的一声,马车已经动了起来。
瑄哥儿冷哼了一声,“这纪家人果然不怎么样,请人来不打个招呼,打招呼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他家病的是谁?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治好啊?”
柴素锦勾了勾嘴角,适才听闻说二老爷?那就是她的二舅舅?
“姐,看来他们在方城的时间还是太短,根本没打听清楚你的名声,这般请你去医治,只怕治不了病,还要跟着丢了命吧?”瑄哥儿冷哼。
马车猛的一颤。
柴素锦清了清嗓子,“瑄哥儿,莫胡说。”
她抬手将一张胡饼塞进他的口中。
瑄哥儿皱眉,不解看她。压低了声音问道:“母亲还在的时候,可从来没见她们将母亲当过纪家的人,我几乎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外祖家,如今有求与你还这般不客气,你对他们顾及什么?”
柴素锦垂了垂眼眸,“嘴上占便宜,不是本事。少说,多看,多做。”
“哦,”瑄哥儿深深点了点头,对她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姐姐高明!去就让他们一家人都病倒!叫他们知道,当初不对母亲好是多大的失策!”
柴素锦摇了摇头没说话。
纪家的家仆真是拼了命的在赶路,几百里的路途,硬是在次日夜里,赶到了宋州城。
城门已经锁闭,原以为他们会在城门外过一夜,没想到前头护着马车的人一亮牌子,二话不说,城门就开了。
坐在马车里的柴家姐弟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