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放在她的肩头,就叫她感受到一股股勃发的力量在他掌心涌动。
“你只需找出你的仇人,报仇的事情,不需亲自动手。”马文昭沉声说道。
柴素锦一愣,“这不是一回事儿,我并不怕”
“其一,你是女孩子。其二,你是大夫。”马文昭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严肃而认真,“仅凭这两点,你就不该妄动杀念。可杀父之仇,岂能叫仇人逍遥法外?”
柴素锦眉头紧皱,不得舒缓。
马文昭轻笑了笑,“不是还有瑄哥儿么?我会好好教习他,让他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你最有力的帮手。”
柴素锦一愣,抬眼向他看去。
四目相对,她忽而觉得他太过善解人意,太过敏锐,太过能洞察人心。
“我知道心怀仇恨,想要亲自报仇的心情,我只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不会过多插手。”他郑重的说道,“你放心。”
他的眼神映着灯烛,太过于明亮夺目,他的语气随夜里秋风吹入耳,有魅惑人心的味道。
风中送来淡淡的花香,叫这一切仿佛笼罩在如梦似幻的美好之中。
柴素锦连忙推开他,“夜深了,明日还要去相府,我要休息了!”
说完,逃也似的,大步离开。
马文昭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进了内院院门,直到不见。
他脸上的笑意,像廊下灯笼的光一样,清淡,却一直都在。
次日,相府的车马仍旧没有来接。
柴素锦在家中等了良久,忽而起身兀自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在院中练剑的瑄哥儿连忙停了下来,擦了把汗看着她。
“相府。”柴素锦脚步未停。
瑄哥儿追上前拉住她的衣袖,“他们都没来接你,许是觉得不用你去了,你怎么倒还自己主动跑去?或许是这件事情他们不想叫你搀叫你搀和了呢?”
“病患是否还需要大夫在,不是病患,更不是病患的亲眷能够判断的。”柴素锦固执说道。
瑄哥儿连连点头,“这当然是大夫说了算的,是姐姐你说了算的,但如今事情不是有些复杂了么?”
柴素锦颔首垂眸,看了看被踩在脚下的黄叶子,叶子上印了个浅浅的脚印,“都已经走到这步了,怎么能不走下去呢?”
她扒开瑄哥儿的手,继续向外走。
“我姐怎么这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