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富贵险中求,想要的任何机遇都是要从险中求的。
柴素锦撩起衣袍,在桌边坐了下来,安之若素的拿起筷子,优雅而缓慢的用饭。
她回去坐班之处略有些晚。
众人看她的目光她已经见怪不怪,只当没有看见。
拿镇纸压好铺平的纸张,掏出晌午时候匆匆买来的笔,预备下午好好坐下精心写字,不为外物和旁人态度所扰。
可笔有了,上午还在的砚台,却无论哪里都找不到了。她将自己的桌案,桌边小匣子翻了个底朝天,连药箱都找了。
原本就没有什么杂物,这般寻找也没有见到砚台的半个影子。
其实她不用找,离开的时候砚台还在桌面上,一顿饭的功夫必然不可能是自己长了腿脚跑了。
她缓缓转过身子,看着一室相处的同僚们。
她目光有些清冷,但还算克制。
有人轻哼着,不屑的转过脸去,并不与她视线接触。
“请问各位同僚,那位见到我的砚台了?”柴素锦开口道。
立时有人冷笑出声,“咱们是太医署的医师,乃是为治病救人的,纵然没有你关系硬,背景深,却也不是来给你看顾东西的。自己东西找不着了,先想想是不是自己马虎大意,亦或是行为不检点,得罪了人?问别人做什么?”
问一句都问不得了么?
纵然柴素锦修养好,这回儿也微微有些生气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做出这种行为来,难道不觉得幼稚么?真是可笑,又叫人无奈的生气。
“若不是心虚,说这般冷嘲热讽的话做什么?我行为是否不检点,自有医正医监考评,不是靠旁人嘴说,也不是拿了我几只笔,藏了我的砚台就能决定的。”柴素锦笑了笑,“这种行为,不过是证明做这事儿的那人,心智还太不成熟,我记得自己在五六岁的时候,也因为不高兴,自己做的不好,心生嫉妒而藏了旁人的东西,看他着急生气,就心中窃喜。原想着太医署的太医们,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不曾想,倒叫我又见到儿时幼稚之事。”
柴素锦摇了摇头,轻笑着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们的屋里有些静。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各人看着她的眼光有各有不同。
过了一阵子,见她好似认了这事儿,吃了这亏,没有再纠缠的意思,也就各做各的事了。
柴素锦安静坐着,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