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似乎十分压抑,你怎笑的如此开心呢?”柴素锦问道。
那小药童挠了挠头,“先生今日教的药材太多了,许多我们记不住,他们大约是担心晚上背不出来要挨罚。”
“那你为何开心?你不怕么?”柴素锦看着他的笑容,似乎内心的浮躁动荡都不由安定下来,更多了几分耐心。
小药童摇了摇头,“老家发大水,爹娘为了护住我们兄弟几个,都淹死了。我们兄弟几个后来也走散了,我被人贩子带到京城来,又被卖到太医署来。有饱饭吃,还有东西学,还能识字。这都是爹娘的命为我换来的。相比较那些在水患中被淹死的人,我觉得如今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皇恩浩荡,上天恩赐。满心感恩,奴才如何能不高兴呢?”
柴素锦愣愣的看着这孩子,一瞬间被他的话语打动,他的笑容似乎比午后的阳光更灿烂夺目,直指人心。
“感恩”两个字,说的多好。
如此小的年纪,竟比许多大人都看的更为透彻。
她如今活着的每一天,岂不也是上天的恩赐么?岂不更需要心怀感恩么?
“我就要他了。”柴素锦指着小药童说道。
一旁人连忙点头,拿来名册,“一零七九号,好叫柴太医知道,这孩子虽年纪小,在咱们这儿也待了有一年半,学了不少的东西,所以他的价格格外高些。”
那人讪笑说道。
柴大夫低头看了看他写在纸上的价格,微微皱眉。
小药童立时有些紧张,“奴才会好好为主子效力的!奴才记性可好了,主子有什么事情怕遗忘,交代给奴才,奴才断然不敢疏忽。带着奴才在身边,主子就可省心了。”
“就他吧。”看着小药童紧张的神色,她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这药童的价钱,比在外头买个奴才,价格高了二十倍不止。
她很少关心这种事情,却也并非不懂行情。太医署这营生,还真是暴利。
从外头廉价买来小孩子,稍微一调教培养,转手就高出十倍二十倍的价钱卖出。中间差价不是小数目。
只是太医署的一切花用都有朝廷支持,更有太医署的学院,也是收入不菲。
据胡太医说,这营生乃是太医令安排部署,那所获利益钱财,应当大部分都归入了太医令的口袋吧?
师父不像是贪恋荣华富贵,贪慕享受之人,他要这么多钱财做什么?
办理了一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