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听完,面露难色:“你说得很是在理,就是叔母我吧,没做过这种事情。”
“什么都有头一回。”林云嫣轻声把小段氏今日战果细细描述了一遍。
陈氏目瞪口呆。
她听到了什么?云嫣说的那木着脸放话的人真能是她的婆母小段氏?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我还能编故事诓您?”林云嫣给她鼓劲儿,“祖母都能拉下脸来,您难道要扯她老人家的后腿?”
陈氏看着小段氏的背影,用力吞了口唾沫:“我努力,我不怯场。”
伯府的大门又开了。
很快,一抬抬定礼从诚意伯府中送出来,在漫天嫣红的夕霞中穿过大街,往许国公府去。
陈氏坐了一顶轿子,手里拿着苏轲的庚帖,一道过去。
突然出现的队伍让大街上的百姓颇为惊讶,再细细一看,就看出了此行目的。
“这么快?好像才刚刚谈拢吧?”
“烂泥一堆,人家是迫不及待甩出去。”
“也是,谁想要个穿裙子的姑爷。”
你一言,我一语的,似是想到了苏轲那夜的丑相,又是一通笑话。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甚至跟在后头,一路跟到了国公府外,结果,还真就看上新戏文了。
管事出来迎人,陈氏却没有进去。
“请国公爷与国公夫人出来吧,我今儿就在这里说,”她抿了抿唇,挤出一句,“礼尚往来。”
管事:
什么鬼?
礼尚往来?
等等,难道是说那天他们国公府众人没能迈进诚意伯府、就在大门口与郡主说道的事儿?
这破事儿需要“往来”?
陈氏说完,自己也有点愣。
好像用词是不太对,可、可已经说了,难道还能吞回来?
她努力绷住脸,装作无事,半步不移。
管事见状,只好进去禀了。
花厅里,许国公老夫人正与儿子、儿媳候着,听了“礼尚往来”四个字,气得拐杖直捶地。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东西!”
“有皇太后撑腰,就敢对我们蹬鼻子上脸?”
“这种人家,有多远滚多远,我们国公府高攀不起!”
“还不赶紧去把轲儿的庚帖拿回来!”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