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好,”陈桂道,“妈妈转告郡主,事儿都会办好。”
诗会持续到了下午。
陈桂出面,与众学子们乐呵呵行了礼。
有人问:“东家又来替生辉阁打名气?”
“就快要开门迎客了,”陈桂笑道,“我结个善缘,往后诸位多光顾。”
陈桂送的文房,走的是诗会学会的路子,东西对学生们实用、又不会太过贵重,是比试时的彩头,脱颖而出的学子收下,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而陈桂又是个会说话的,不说结交谁,见面互相问候一声,客气周到。
“余小哥,”陈桂乐呵呵地,“能否借一步说话?”
余璞应了。
两人到楼上雅间。
陈桂开门见山:“前两天山道上,感谢小哥出手相助。”
余璞愣了下。
他对陈桂的印象来自其他学子,知道陈东家要做文房生意,近来为此奔走。
以至于,隐约听过一嘴的“陈东家与诚意伯府有亲缘关系”,被他放在了脑后。
陈东家寻他,他还不疑有他。
“这……”余璞摸了摸鼻尖,略显局促,“东家怎么会知道?”
陈桂道:“小哥那日匆忙,落下了张纸,我们从字迹才寻到了你。”
余璞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我不是……”
陈桂见他这般反应,不由笑了起来。
“我知道,小哥是见人遇到困难、仗义相助,没有想要任何回报,更不想被人说道‘未进考场、先结交了权贵’,因此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急急走了,”陈桂拱了拱手,“小哥有小哥的考量,伯府是受恩惠的一方,更不能以报恩为名头、让恩人为难。
因而我代府里出面,私下谢过小哥大恩,赠送些纸笔,还望小哥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