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学,又能学得了多少?
幸好先帝留下来的老臣们有能耐,手把手教,帮他渡过了最初的几年光景,慢慢才上了正道。
圣上自己走过弯路,自然不希望儿子重蹈覆辙。
因此,观政是必须的。
可怎么观、能观出些什么见解来,还得靠悟。
而悟,除了自身之外,当然也要有引路同行之人。
这个人……
徐简看了眼圣上。
他清楚,圣上希望他来做这些。
掌握了圣上的心思,要说什么、怎么说,自然是来之前就预备好了的。
语速放缓,徐简说得并不快,甚至偶尔停下来、佯装思考。
圣上并未催促。
今日毕竟空闲些,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听。
徐简说完,观圣上神色,就知道他对这番总结十分满意。
“单卿跟朕夸你,你又跟朕夸他,”圣上笑了起来,“你们相处倒是真融洽。”
徐简垂着眼,道:“单大人掌管顺天府,有他的一套能耐,臣也不是闭着眼乱夸。”
圣上哈哈大笑。
做得好就夸。
这很正常。
官员间有理有据、条理分明的夸赞,他是很爱听的。
这说明他作为君王,用人有道,合适的位子放上了合适的棋,发挥了作用。
心情舒畅着,圣上又道:“你没有光坐着打发时间,确实看到了些事,想了不少,朕很欣慰。来,替朕看看这几本折子。”
说完,圣上点了点先前挑出来的基本,示意曹公公把它们拿给徐简。
徐简双手接了,打开来看。
抛却那些恭维的、问安的话,这几本折子的共同点便是“李邵”,且都是认为太子年轻,圣上该让他有更多的历练。
有一本不知道是哪个犄角嘎达窝里送出来的,浑然不知道京城里有点眼色的都不会提去年太子代圣上巡视裕门,还在上头赞许太子的这一次历练之行。
待他看完,圣上道:“朕这一年里也颇为犹豫。
一会儿想着邵儿还年轻,跟着三孤多学一些,把基础夯实了,再让他接触实务。一会儿又想,光听不练,想法必然天真又不够踏实。
就是这种天真,让他做事不沉稳、想一出是一出的,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受伤。
你替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