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极好。
虽说带不来多少暖和之意,但只要在那儿,就让人心情畅快起来。
连这般沉甸甸的话题,都能少几分烦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前言与后语截然无关的内容。
“单大人很客气,送了年礼来。”
“陈桂年前来说,生辉阁开业大吉,不说卖出去多少文房,铺子里一直很热闹,老实巷的考生们白天多过来转转,一道说文说诗的,最有状元之相的郑元合已经被起哄着在墙上留了一首诗了。”
“上元那天,何家嬷嬷要带着孙子去看灯,我让何蕤别管铺子了,陪着一道去。”
“恩荣伯老夫人递了帖子来,让祖母一道去拜菩萨。”
……
说着说着,一壶茶空了。
徐简道:“我再去伯爷书房说些事。”
林云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问:“忽然间想到什么,要与父亲商量?”
徐简站起身来,慢声道:“那倒也不是,只是不想头一回就被人说不识好歹。”
林云嫣:……
到底是谁不识好歹?
父亲若有意阻拦,还能让她常去桃核局。
等徐简走了,林云嫣咬着枣糕,倏地,念头一闪。
呵!
她算是知道徐简先前改口的是什么话了。
什么“郡主对太子的性情还不够了解”,徐简的原话分明就是“郡主不了解男人”。
真是……
她就是姑娘家。
哪怕从前多活几年,也就只够着了个年轻妇人。
从哪里去了解什么男人。
啧。
不如先多了解了解枣糕。
这枣糕,糯的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