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迅那书生身板看,恐是骨头都要断上两根。
“可惜,踹得早了几年,”林云嫣嘀咕着,末了又道,“算了,等过几年,李邵指不定还得继续踹他。”
没有机会,她创造机会就是了。
徐简听得好笑不已。
自个儿都没有长起来,就关心别人长得快不快。
“还过得去,”徐简道,“刘迅请了大夫。”
林云嫣眉宇一扬,眼中笑意闪闪。
不用说,刘家这回请大夫得小心翼翼。
不仅不能和前回似的,恨不得从千步廊到京城门,人人都知道刘迅病得厉害,甚至还要反过来,得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敢说他被李邵踹了?
敢说他为什么被李邵踹了?
刘迅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哑巴吃黄连。
徐简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中棋子。
小郡主心情不错,也不枉他压住了那几句揶揄。
“刘迅与钱浒去过法安寺,没有什么收获,只能禀李邵说耿保元欠赌债跑了。”
“钱浒去了耿家那儿安顿了下。”
“想来,开印之后,单大人不会接到报案,让他满山找人了。”
林云嫣心里有数了。
后续收场,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厢一定会遣人上法安寺,她与晋舒下午在寺里转转、一道下山,就是最好的收尾。
即便有人生疑,也拿她无可奈何。
毕竟,她手无缚鸡之力。
倘若晋舒那日惊恐下没有再上山的念头……
林云嫣也能把事情抹了,稍微麻烦些而已。
还能比他们一步步谋算李邵更麻烦?
“姑母让人来家里说过,阿舒姐姐精神不错。”
“晋家那儿选择不往外声张,明智之选。”
“祖母与父亲也知道这事儿了,很是生气,对李邵亦十分失望。”
“他们以为耿保元是参辰杀的。”
这下,轮到徐简听笑了。
也是。
小郡主再有能耐、再多谋划,也不敢叫她祖母与父亲知道,一箭封喉出自她的手笔。
帮小郡主收拾、处理,是他该做的。
甚至,他出手迅速、时机准确,还能被夸个又及时又完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