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在恩科上,刘靖年前便与礼部提议,各司其职之余,由鸿胪寺多出些力、礼部辅助。
既然承了担子,就不能出差池。
事情做得越好,他功劳越大,朝堂上想更进一步,靠的就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功劳苦劳了。
说起来,老国公爷虽说不在官场上替他开道,但徐缈是个善解人意的。
不吵不闹,也不会因为丈夫在衙门里忙得连回家吃饭睡觉都做不到就如何如何,她反而十分欣赏他的勤勉与刻苦,让他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夫人是个贤内助。
就是迅儿,尽给他惹事!
外头事情搞不平,还惊动了夫人。
他刘靖读书动脑往上爬,样样在行,怎么迅儿就没有他一般能耐!
反倒是徐简,被老国公爷养的那叫一个“油盐不进”。
屋子里,徐缈打着皂荚,清洗手上的药油。
“迅儿,”她唤了声,“我与你父亲絮絮叨叨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得听进去。”
刘迅自是点头。
徐缈又道:“你再没有旁的事情瞒着我了吧?”
刘迅一愣,见母亲那幽幽眼神,他下意识地避了一下,而后,才梗着脖子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徐缈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没有再问:“回屋里看书去吧,我昨夜没睡好,等下睡个回笼觉。”
这话落在刘迅耳朵里,真是动听极了。
他可不想再被母亲问下去。
若再说错什么话,他怎么跟父亲交代?
“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刘迅说完,忙不迭跑了。
徐缈看着那晃动的帘子,长久才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水盆。
里头的水已经浑了,映不出她的模样,却让她回忆起了梦里的那双眼睛。
迅儿不忍又放弃。
迅儿刚刚避开了她的视线。
那一侧头的动作,如出一辙。
“妈妈,”徐缈唤了夏嬷嬷,“他说,他没有旁的瞒着我了……”
夏嬷嬷的心揪着痛。
她和夫人都知道,公子那伤是太子踹的,不是什么与考生吃多了酒打架打的。
夫人那么恳切与公子说道理,公子却还是瞒着。
“妈妈,”徐缈又道,“我半夜里想了很多,你不知情,那于嬷嬷呢?那几个丫鬟呢?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