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认他的身份罢了。
在前院简单寒暄过,葛伯弈便邀王禀一起进官厅议事。
徐怀他们作为王禀的随扈,却是有在官厅前的院子里落脚的资格。
“妈丫,咱们是不是也算飞黄腾达了?”郑屠看身边有不少身穿官服将袍之人,跟他们一起站院子里干等,一点都不觉得只能在院子里等着有什么不爽,还禁不住有些小激动的问徐怀。
郑屠反应到底比苏老常、柳琼儿他们慢些,这会儿才琢磨透王番成功出使赤扈回京对他们的意义。
“别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叫别人看轻了我们!”徐怀窥得廊下站在甲卒禁止无关人等靠近,但廊前步阶那边空出一片,他直接拉郑屠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也不管这些甲卒以及官厅那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何看他,径直将腰间佩刀解下来,横在膝前,省得长鞘磕到地上。
有些话徐怀不便叮嘱卢雄,便直接通过行动告诉卢雄以及官厅里的王禀,他还要当一个性情粗鲁的少年。
而这院子里乃至官厅之中,有一个算一个,徐怀都不觉得谁有资格让他干站着:没有椅子坐,小爷就坐地上。
廊下值守的校尉,眉头跳了好几跳,终是忍住没有出声驱赶眼前这个随王禀过来的粗鲁少年。
官厅里的大人物,当然更是无视徐怀的存在,总不可能为这些细枝末节驳王禀的面子。
徐怀看到不远处的陈子箫、曾润眼神不时朝他们这边瞥过来,高兴的扬手打招呼:“哎呦,这不是曾郎君、陈将军嘛?你们怎么也在外面干等着啊,都没在里面捞到一张椅子坐啊,这他娘谁瞎了眼?来,来,来,我给你们挪个位子坐,以后咱们还要相互照应哩”
“还说我小人得志嘴脸,你瞧瞧你?”郑屠心头犯忤,小声嘀咕道,“你小点声,就不怕被赶出去啊?那得多丢脸啊!”
“没出息的家伙!”徐怀笑骂郑屠道。
陈子箫悠然看着院角槐树的婆娑树姿,没有理会徐怀。
曾润却还念着曾被徐怀羞辱的旧事,一张颇为白净的脸,牙齿咬得颊脸青筋都微微颤动起来。
不过,郭伯奕在朝中是中立派,对联兵伐燕之事也向来是慎谨态度,既不反对,也不支持,可以说是老奸巨滑;岚州地方官吏可以说大部分也是这样的态度,以致王禀之前能借粮谷事张牙舞爪,他们被迫做出退让。
现在王番到岚州来,王禀随时都有起复的可能,他再看不惯徐怀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