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聪等天雄军将帅,大家也一再声称说要整饬军纪,午后朱沆还在官厅召集众人说了半天的约束之法,但今天监军使院才第一次开张啊。
就像大姑娘头回上花轿,即便之前听人说很多,真躺到床上,有几个人真知道这腿要怎么叉开?
而这些骄兵悍将是葛伯奕从太原带过来的,可以说是西路军都统制葛伯奕的嫡系兵马,他们毫无顾忌的摆出这样的架势,不要说朱芝、朱桐、许忠了,郑寿、潘成虎、徐武坤他们心里也犯忤啊。
“妈勒个巴子,”
天雄军作为禁军精锐,哪里有半点大战在即的样子?
徐怀原本还想着过来后先摸清暖香楼这事背后有没有其他蹊跷,但驰马来到银山巷看到这么多大小将吏都跑出军营到银山巷狎妓饮酒,起了冲突竟然肆无忌惮将兵马从军营里拉出来闹事,就窝着一口火气极待发泄。
暖香楼乃是蕃户经营这事背后不管有无蹊跷,就凭这些骄兵悍将的作派,徐怀现在更不怀疑这次北征伐燕一定会受重挫。
这些骄兵悍将完全不将监军使院当回事,竟然想要用暴力将他们挡在暖香楼之外,徐怀当即就拽紧僵绳,驱马往前冲出两步,又猛然将马拉高过来,扬蹄往前踢去,逼那武将往右侧闪躲,手中的马鞭以更快的速度往那人兜头狠抽过来,破口骂道,
“谁他妈是管事的,没胆过来参见我家郑爷,你他妈是从哪个骚货裤裆漏出来的杂碎,敢对我家郑爷呲牙咧嘴?”
“”那武将闪躲速度已经够快了,脸颊还是被鞭梢抽出一道血淋淋的血痕。
“哪来的狗杂种!”那武将当即也是暴怒,血脸狰狞大骂,手按在腰间挎刀,作势就要拔刀斩来。
“敢对监军使院军虞候拔刀,你他娘找死!小爷今日就来成全你!”
徐怀身子往侧前飞扑而出,手中破锋刀带鞘往那武将面门要害击去。
这武将身手不弱,身子往后急挫,避开徐怀这暴烈一击,但他这时候再想拔刀已是不及,徐怀贴身欺近过来,拳肘有如雷霆一般贴着他的面门暴打。
那武将穿了鳞甲,身上不怕拳脚,但面门、裆部不敢不防护,短短数瞬间,与徐怀拳肘膝脚对攻十数下,就打得连连后退,最终被徐怀以一记横肘,像重锤般狠狠的砸在他的肩颈处,人直接被打闭过气去,重重倒巷道上。
最先站出来的十数天雄军兵卒,皆持长枪,看到都将被徐怀打倒,当下就有三人暴喝着举枪朝徐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