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残兵相互援应,或许能有一些人逃脱升天。
直到北面那支残兵顶着敌骑箭矢,跟他们会合后,说那七名骑士乃是朔州军将,说北面晋公山里还有朔州人马接应,他们当然改变主意,决定先往这边突围过来。
然而穿过树林,除了另一支百余人左右的残兵外,不知朔州人马的踪迹,刘衍心里一片冰冷,怀疑刚才冒着敌骑箭雨,损失七名手下,跟他们会合的宣武军都将赵千杯是不是听岔了。
“日娘的,老子莫非听岔了?”赵千杯也有些发懵,抽了自己一巴掌,啐骂道,“朔州那几个狗东西骗我们?我就知道朔州那些狗东西不可信,老子刚才怎么就犯浑信了?”
“那几个人也在那里!”有人眼尖,认出徐怀他们来,即便脸面刻意抹黑抹花,但他们的身形神态以及身上所穿的铁甲,非寻常溃兵能及,定睛去看,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那可能是听岔了!”刘衍说道。
这个节骨眼上,没有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哪怕徐怀在朔州已然投敌,也没有必要派人设计坑他们这边瓮中之鳖。
他们都凄凉成这样子,已经深陷重围之中,还有什么好值得设计的?
刘衍对朔州再有成见,也不觉得之前出现的七名朔州军将怀有什么恶意,更大可能是赵千怀听岔了,而此时另一支近三百骑规模的赤扈骑兵正往这边赶来,他们也没有回头路可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两百多赤扈骑兵,这时候重新聚集两支百人骑队,从左右两翼追出树林。
斥候也已经传报这边有百余大越残兵结阵,欲接应刘衍、陈渊残部,他们看到这边集结的大越残兵,兵甲还算齐整,阵型严密,也不敢轻举妄动,找了一处高地,观望左右的形势。
他们确认没有别的异常,猜测刚才有一支小队骑兵在这里遭遇伏兵,死了近二十人,便是这支残兵所为。
赤扈人是作战经验丰富,但越是如此,他们心里更清楚,轻骑兵直接冲击盾矛交结、内有弓弩压阵的密集步甲阵型,特别是对方还有极强的作战意志,伤亡是很难想象的,甚至阻止刘衍、陈渊率残部与这支残兵会合,都会付出不少代价。
赤扈骑兵决定不去阻止刘衍、陈渊率残部与新出现的这支残兵会合,而是分出一部分人马,直接绕到北侧下马,据一处高地以刀盾列阵,拦截这些残兵逃入晋公山里,等着后续更多兵马,围歼这支已有三百余人规模的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