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臻走过来,也心绪不宁的朝峡谷方向眺望过去,问朱孝通道。
虽说朱孝通一路举止有些奇怪,特别是逃入这峡谷之后,朱孝通动不动就起身往外张望,但田志臻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时候左右有几个人是神色正常的?
哪个不是听到些风吹草动,就胆颤心惊?
倘若有追兵杀过来,峡口是必经之路,有几个人不会下意识的往那里多看两眼?
“没,没看什么?”朱孝通却是心虚,磕磕巴巴的回答,抬头见田志臻脸上并无异色,又问道,“田先生,你觉得赤扈人下一步会不会直接进攻雁门,然后将代忻及太原等地一并攻下,我们还有可能守住河东吗?”
“你想什么呢?赤扈骑兵虽利,但攻城夺寨却非他们所擅长。不要说太原乃千年雄都坚城了,赤扈人连雁门关都未必能攻得下来,我们只要”田志臻待要再说几句宽慰人心的话,这时候却听到峡口方向部署的哨岗突然有些动静,守在那里的数十亲兵一并拿起刀矛,正朝峡口外喝斥起来,似乎大队人马接近过来。
“”田志臻顿时就像被火燎着尾巴的猫狗,惊惧的朝峡口那边张望过去,催促洞口的亲兵,叫道:“快去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
看到峡口处有动静,崖洞外的亲兵顿时都麻利的爬起来。
蔡元攸也走到洞口,看到是有一些人影从外面走进来,以为是赤扈人追杀过来,他的脸色顿时越发惨白,尖锐叫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赤扈人追过来了!”
“应该是一些西军残兵,也恰好逃到这边来”田志臻看峡口处值守的人马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还直接放来十数人进峡口说话,猜测应该是一支西军残兵逃到这里来,双方在峡口那里交涉,他跟朱孝通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正好问问外面是怎么个情况!”
“我刚刚崴着脚,走动有些不便!”朱孝通推辞道。
他猜测深夜出现在峡口外的这支残兵,很可能多岳海楼带人所扮。
他虽然这时候特别希望一对扑入岳海楼的怀里,但他也担心,一旦有人看出破绽,双方就会直接大打出手,到时候刀枪无眼,他要是被误伤误杀,得找谁哭去?
朱孝通打定主意,这时候绝不凑到前面去。
谁爱去谁去。
“既然是残兵,那等他们过来再说。”蔡元攸还是想维持他少相的风度,强作镇定道。
另一方面,有更多的残兵逃过来,他也正好想着收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