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往砦中走去,跟解忠、徐武碛、史轸见过礼后,说道:“曹师雄起初出兵仅是围住州衙,但晨时有一队赤扈骑兵直接驰入岢岚,曹师雄这时才突然决定强攻州衙,我们逃出城时,州衙已经陷落,王高行、钱择瑞、荀延年等郎君怕已是凶多吉少了——现在晋公山那边是什么情形?”
“昨夜赤扈在怀仁、金城一带的骑兵,往晋公山方向聚集而去,史先生以为赤扈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徐怀吸引过来,担心赤扈人会使曹师雄强攻广武,特地拉我过来拜见解军侯,共议守御广武之事”徐武碛说道。
“曹师雄如此滑脱,会轻易跟我们硬碰硬?”徐武坤有些不解的问道。
“赤扈人崛起西北大漠,完成从集中王朝的蜕变之后,对降附势力的掌握,要比传统的部族联盟严厉得多;而对降附势力里的残兵弱兵,也从来都习惯用血胜战事进行无情的淘汰,”史轸说道,“西山蕃胡袭扰朔州,就有赤扈人的身影,他们之前就已经有所关注朔州,史某觉得赤扈人不会对徐军侯太轻敌;我们应该要立时加强广武的防御”
徐武坤有些迟疑的朝徐武坤看过去。
他们手里的兵力太有限了,满打满算才五千人。
他们要是提前调兵进广武砦加强防御,那留在猴儿坞、朔州城一带接应兵力就会大减,很可能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赤扈人仅用一两千骑兵,就将晋公山与西山之间的缺口切断。
不过,要是史轸的判断没错,他们却没有及时调兵过来,解忠其部仅有一千五百人心惶惶的禁厢军,又如何抵挡数倍乃至十倍叛军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