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残剩势力也并非没有可能保持一定的独立性。
朔州巡检司级别太低,是没有资格保持独立性的,何况他们还迫于形势主动放弃了朔州。
不过,曹师雄叛变投敌,王高行作为州判,自然就接掌兵马都监司及州院,而王高行以及钱择瑞等岚州官员队伍的框架还在,他们完全能够以岚州兵马都监司及州院的名义,接管麟府路军马司的节制。
这时候,不仅桐柏山卒,甚至解忠、朱润及雷腾等部兵马,都将继续保留在岚州兵马都监司的建制之中,从而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相应的独立性;也唯有如此,他们才能真正成为王禀旗下的一系势力。
不过,这需要王高行、钱择瑞等人站起来去挑这个大梁,愿意与王禀捆绑才行。
王高行、钱择瑞也不清楚王禀、王番受曹师雄叛变投敌牵连会有多深,换作他时,他们当然会先想着明哲保身,不去趟这浑水。
而在经历这番劫难后,又考虑到眼前一切才是滔天大劫、大祸的肇始,他们还有惜身、保身的余地吗?
即便在举荐曹师雄一事上,王禀当时也在岚州,当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王高行、钱择瑞细想朝中那么多的执政大臣,也想象不出有谁比王禀更有资格、更有能力去推动、主持后续的勤王之事。
“不提当年旧事,朝廷要是能早一些听进王禀相公的谏言,河东也至于沦陷此等的境地。吾辈虽说不肖,危难之行,也唯有勉力为之!”王高行、钱择瑞振声说道。
曹轩文最终是在徐怀他们撤到桃花冲时,被徐怀他们以州院、司理院的名义施以绞刑,吊死在一株百年沧桑的老槐树上。
曹师雄亲率八百骑兵追及桃花冲,黄昏时最后一抹余晖照在曹轩文已无人色的惨白脸上。
老槐树的身上,还拿小刀刻有判处曹轩文绞刑的判词,以及徐怀亲自持刀所刻“胡奴虏狗皆该杀”数字。
曹师雄看到这一幕,几乎从马背上栽下来,仰天嘶吼:“我与徐怀狗贼誓不两立!”
大同内城,都防御使府鳞次栉比的建筑群,也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
夕阳下,屋檐墙头的积雪,泛起一丝诡谲的血光之色。
兀鲁烈魁梧的身躯站在庭院里,看着角落里悄然绽放的腊梅。
摩黎忽走进来,“扑通”跪在地上,呼道:“宗王,摩黎忽错了,请宗王责罚!”
“你知道错在哪里?”那颜木赤站在兀鲁烈身边,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