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娘,郑官人也是可怜我母女孤苦伶仃”一个缀满补丁单薄裙掌、手脸冻得通红的胡妇跟着跑进来,揪住郑屠婆娘苦苦哀求。
“你这蕃货,还有娘替这老批救情,老娘今日就将卖到窑子里去,叫全淮源的爷爷尝尝你的狐骚气!”郑屠婆娘一巴掌朝那胡妇脸蛋招呼过去。
蕃族妇女牧马割草,从事的重体力劳动,比江淮妇女要重,身形也大多粗壮,但郑屠在朔州却是挑到一个娇滴滴的胡吏遗妇,吃了郑屠大妇一巴掌,一屁股坐地上就发懵过去。
“将这泼妇拿下,”徐怀着左右将郑屠婆娘捉下,厉声质问,“擅闯军机要地,殴打朝廷命官,你知所犯何罪?”
“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我死也不叫这杀千刀纳个蕃货骚胡来气杀我!”郑屠婆娘怒气上头,叫道。
“将这泼妇押入大狱,待凑满一百囚徒便押往东市斩首。日他娘的,老子两年没回淮源,都不把我老子当回事了,是不是忘了老子当年在淮源怎么杀人如麻的?非要我凑足一百颗头颅砍下来再立威风不成?”
徐怀让人将郑屠婆娘押去牢中,见郑屠要替他婆娘救情,瞪了他一眼,斥道,
“你莫替这悍妇求情——我看你受这悍妇鸟气多年,杀了她正好替你解恨,日后更无人妨碍你再多迎娶几房美娇娘!你此时便去替徐忻说亲,告诉女方家,我徐怀说了,三天之内必须成亲进洞房,要不然一并捉入大狱,凑这一百颗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