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谔看向胡楷,旋即又都纷纷垂下头去,不敢直视胡楷的严厉眼神。
“杨麟愿率部驰援景王殿下!”杨麟站起来,昂然说道。
“除增援巩县,蔡州并非无其他事可做,”胡楷说道,“以往寄望于西军东进以解汴梁之围,便想着我们守住许陈蔡汝,便算有功,但此时已知虏骑围郑州而去,意在封堵西军东进之道,我们又怎么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巩县?明日起,你要随我去许州坐镇,尽可能从许州牵制虏兵,为解汴梁之围,多多少少发挥些作用——曹都统,你率襄阳府军也即刻前往汝州梁县坐镇,确保那边无忧!”
汝州州治梁县,位于伏牛山与嵩山之间,从洛阳东南伊川县有谷道通往梁县,再沿汝水东进,过峡县之后便是许州。
他们无法确保函谷关及巩县的得失,手里也没有能与虏骑野战的精锐战力,唯今之计只能先确保洛阳东南峡道不失,想着那里或能接一部分西军进入河淮。
曹懿不敢率部与虏兵野战,却也不敢说连城池都不敢去守,应承下来后又问道:“却不知使君,差遣谁去援巩县?”
曹懿心里希望最好是郑州能守住,但郑州倘若陷落,虏兵还想封住西军东进之道,进攻的重心必然会放在嵩山北部三城,不会急着迂回到嵩山南面的汝州来。
哪怕为自身着想,曹懿这时候也更希望巩县能固若金汤。
“邓军侯,你与徐怀曾在淮源共剿匪乱,你从己部检选三百善登山道健锐,我另使胡渝率二百甲卒听你调遣。”胡楷说道。
“二公子志在士考,不擅弓马,怎么领兵作战?此去巩县也太凶险的。”杨麟震惊劝道。
“殿下若有闪失,我难辞其咎,我本该亲自率援军赶往巩县,但奈何我有统兵之任在身,不能亲往解殿下之危,只能叫胡渝代我效命殿下身前,”胡楷说道,“再者,殿下为社稷都敢以身犯险,我父子二人又岂能走而避之?诸将岂能走而避之?”
众将吏见胡楷将自家儿子送去险境都面不改色,当下也是悚然自危,心知有什么凶险的作战任务委派下来,谁敢推三阻四,在胡楷这里定得不到好果子吃。
邓珪站起来应诺,领下胡楷的军令。
见胡楷如此决然,杨麟也不再相劝,说道:“着祁业与二公子一起去巩县吧!”
“好,祁业能同行更好,”胡楷身边离不开杨麟,放杨麟离开,到时候诸路勤王兵马不听他号令,他难以弹压,又问卢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