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过来,也面带焦虑的朝西面望去,听不到任何动静,不确定的问徐怀。
“西军这些孙子,要么浪得飞起,将宣武、骁胜数万精锐白白葬送在云朔,要么就稳如老狗——日他隔壁的,老子手就欠根鞭子抽这些老狗!”徐怀啐骂道。
虽说早就知道徐怀乃夜叉狐的身份,但邓珪还是习惯听徐怀满口污言秽语,还真不习惯徐怀在景王赵湍面前一本正经的样子。
邓珪咧嘴问:“郑怀忠那边没有动手,我们怎么办,撤回去?”
“我们趁夜摸过来,沿途都留下痕迹,也拔掉对方好几个暗哨,我们现在撤走,曹师利见暗哨未归,派人寻来,看到痕迹,一定会有警觉”徐怀摇了摇头,说道。
行军作战,察形观迹是基本功——他们千余人马走山径潜到这里,沿途留下那么多的痕迹不可能抹除了,而虏兵察觉到有这么多兵马潜行至此,他们下一次就再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到这里了。
说白了,也是赤扈人以及曹师利这些人,以为他们簇拥景王撤到巩县以南,就会就地休整,将战场彻底交给西军援师,没有防备他们,才给他们这次机会罢了。
机会不用,错过就错过了。
“曹师利未率精锐西进参战,清泉沟敌营有七八千人马,我们这边人手,不够填啊!”邓珪皱着眉头说道。
赤扈人在西翼,虽然投入更大规模的骑兵,但主要还是驱使诸降附军抵挡西军援军东进的步伐。
目前是契丹西京降将萧干率大同蕃兵为主,在巩县北部结营,与西军前锋作战,但大同蕃兵战斗力一般,曹师利每日会率一部马步兵赶去巩县北部摒护侧翼。
他们昨夜潜到清泉沟南侧,就想着趁曹师利率精锐出营,他们将剩下的驻守兵马杀一个措手不及。
清泉沟的地形,是两边地势隆起,一道长沟延伸入嵩山北坡;特别是越靠近嵩山,两侧的岭岗越险峭。
他们发动袭营时,不怕虏骑从侧翼穿插截断他们的退路,他们可以赶在援军从两翼驰来时,从容撤走。
然而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清晨会起大雾,更没有想到郑怀忠雾天竟然休战未动,也就没有将曹师利及亲卫精锐调走。
现在雾也不是特别大,能勉强看清数十步外的景致,他们真要靠近清泉沟连营,想发动奇袭也难,结果只能是强袭、强攻。
然而真要强袭、强攻清泉沟敌营,就他们身后一千出头点人马,够给人家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