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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忠、高纯年看来是不会出兵了!”
邓珪朝西面眺望过去,难掩失望的说道。
他们虽然被山岗挡住,不能直接看到十数里外的巩县北部战场,但真要是成千上万的兵马出城池、营垒进入战场厮杀,扬起的烟尘、惊飞的鸟雀,多多少少会有些痕迹,叫他们站在在十数里外的清泉沟寨北墙垣望见。
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要么是报信之人脚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快,要么是传信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当然,邓珪能想到最大的可能,还是郑怀忠、高纯年等人按兵不动。
“”徐怀微微蹙起眉头,朝巩县方向眺望过去,雾气已经消散差不多了,但疏林之间还有淡淡的雾霭在流淌着,没有被寒意料峭的风彻底吹散,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在云天之间似箭般掠过。
虽然徐怀心里有些失望,心里也有雷霆一般的怒气,但他发作不出来,因为这一切完全不出他的意料。
在识破赤扈人的勃勃野心,在知悉赤扈骑兵的强悍之后,西军倘若真敢与赤扈人血战,哪怕以二、以三换一,拼掉赤扈人三四万精锐,赤扈人哪里还敢轻易发动第二次南侵?
赤扈人吞并契丹之后,地域是扩张了好几倍,所掌握的人口也有一千四五百万,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赤扈人新近吞并的势力,其中仅契丹亡国就给赤扈人提供了上千万的新增人口。
而对赤扈人来说,这里面还埋藏大量不稳定的因素,比如说萧林石此时犹率契丹残部蛰伏在西山静等事态出现转机。
赤扈人此时真正控制的核心人口,包括降附时间较久的色目诸部在内,其实还是相当有限,可能都不到两百万,从中能征募、可以倚为嫡系的精锐,也就二三十万人马。
赤扈人目前还承受不了太过惨烈的伤亡,所以才会如此残暴的驱使降附兵马作战。
这一方面降低他们嫡系兵马的作战频率及伤亡,另一方面使降附兵马在惨烈的战事不断被消耗,降低了降附势反抗、挣脱赤扈人统治的可能性,更为重要的,使得汰弱留强下来的少数精锐,能在不断的征战中融入赤扈人的嫡系兵马之中,进一步壮大赤扈人的核心势力。
这是赤扈人短时间内一旦承受重大伤亡就会变得更谨慎的原因,另外大越朝堂将吏、军野,倘若真有坚定如磐石一般的抵御意志,赤扈人想要攻陷河东、河西全境也非三五年能成,又怎么可能在准备同样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