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月下闪烁冷冽的寒芒,朝惊惶失措的虏兵头颅砍去。
长矛、马槊狠狠的捅刺,将眼晴里也有恐慌的虏兵直接扎透。
回过神来的虏兵慌乱跨上战马,也没有人敢有丝毫的停留,只是拼命往外围驰奔,以免被卷洪流之中,面对攒刺挥砍过来的刀矛枪槊毫无还手之力。
王举、郭君判、周景、王章、乌敕海率队杀溃平岗之上的虏兵,不作丝毫的停留,就如怒流卷过平岗,如洪水般朝淮川城下继续驰奔而来。
从平岗到淮川北城墙,仅有三里距离,战马全速驰奔,甚至都不需要半盏的工夫。
淮川北城,小二百虏兵已经登上城墙展开厮杀,还有三百多虏骑在城下进行持弓射箭进行掩护。
城下虏兵虽然有一些反应时间,但这点时间还不足以叫他们聚集起来进行反击,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北面还有多少援军驰来,迟疑惊恐,犹豫是往两翼避退,还是就地抵抗。
他们也不知道主将阔惕身负箭创,被身旁亲兵强行拖拽着往外围逃走,几名百户将群龙无首,仓促间也没有办法聚到一起合计对策,只能是各自为战,分散持弓射箭,想要将袭骑击退。
三百多虏骑分散于城下,无法形成密集的压制箭雨,哪里有多大的威胁?
徐怀身边的侍卫亲兵一个个所着都是鳞甲、扎甲,对箭矢的防护性要远强过皮甲,居前突击者将身子低伏下来,挨着马脖子遮挡住面门等要害,挥舞长刀、夹|紧矛槊,直接往城下虏兵冲杀过来贴身相搏。
城下虏骑原本就是在城下一线排开,贴身相搏后就直接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很快就被斩杀百余人,剩下的虏骑也不得不放弃被困城头的虏兵仓皇往外围逃去。。
看到援兵从北面赶来,杀得城下虏骑大溃,城墙之上的守军也是士气大振,纷纷往登城虏兵展开反击。
赤扈精锐再强也是人,他们此时完全不知道南朝到底有多少援军赶来,甚至不知道焦陂一带是不是出了什么料想不到的状况,看到平岗及城下人马纷纷被杀溃,登城人马怎么可能不慌?
东西两城的虏兵见势不对,也都纷纷往外围逃离——情况不明之时,撤离战场是他们所能做出的最佳选择。
而北城墙之上的登城虏兵为了尽快绕开障碍物拿下北城,分多点登城作战,现在守军士气大振,他们顿时就被切割包围在城头。
除了城墙两端虏兵还有机会缒绳跳下城墙逃走外,剩下百余虏兵只能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