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恰是陈子箫过往种种,叫他们觉得陈子箫当得起“能力”、“手腕”过人这个评价。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徐怀选将没有问题,但是宣威军残部到底还剩多少战斗力,实在令人堪忧。
商议来商议去,众人这时候也不想给楚山
太大的压力,令其死守潢川、光山等城,最终决定从右宣武军调两厢兵马去驻守位于九里关以南的安州孝昌城。
这样一来,即便九里关、信阳有什么闪失,也不至于彻底的手足无措。
不过想想从陕西、河洛,再到淮上、寿春,一处处战火正燃,形势危急,没有一处令众人看到希望,气氛也是压抑之极。
谈到这里,建继帝着周鹤、高纯年等人先告退歇息,单留朱沆在宫中说话。
“微臣归襄阳,听说诸公意思是要将刘献流贬崖州?”朱沆猜到建继帝单独留他是为处置刘献之事,先张口问道。
如何处置刘献轻敌失军之罪,谏台及中书门下省有权奏议,徐怀作为外将,需要避讳。
因此建继帝才叫朱沆私下里问一问徐怀的意见,不会传诏征询,徐怀也轻易不会对此事上奏表。
“是啊,论其罪,流贬崖州都是轻的!”赵湍坐在龙椅之上叹气道。
好不容易以为只要熬过这个冬天,至少襄阳形势会有所改观,却不想淮上第一仗会败得这么惨。
这不也证明淮王赵观无视襄阳的诏谕,弃守徐、宿,使韩时良部撤守泗州,是正确的吗?
这么想,也凿实叫人愤怒、沮丧。
“徐怀如何说?”赵湍又问道。
“徐怀说刘献失军罪大恶极,但他为陛下分忧之心拳拳!”朱沆说道。
&nbs>“”赵湍苦笑道,“这哪里是替朕分忧?是嫌朕颅顶白发不够多啊!”
“胡虏第一次南略,刘献输粮输兵,皆在诸路之上;胡虏再次南略,刘献集结二万兵马,奈何汴梁有诏,不得于行。陛下及诸将吏初至襄阳,行陋居简,刘献使其子携器皿锦被及钱帛十数船以慰陛下,”朱沆说道,“不瞒陛下,微臣此时宅子里睡的锦被,还是刘献所赠,微臣要是替刘献说几句话,陛下不会认为是微臣有私心吧?”
“你觉得当如何处置?”赵湍问道。
“刘献失军之罪不可轻饶,陛下当将其贬为庶民,令其居襄阳宅中反省其罪!”朱沆说道。
“都贬了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