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公,比自己有才,比自己还狂!
陈继儒再狂傲,终究还是读书人,身份秉性,却是改不掉的,这等人,若是入了他的眼,那真真是,掏心掏肺,无有不应。
换句话说,这厮是个性情中人,真把你当朋友兄弟的话,陪你一起吃狗粑粑肯定不干,但托付身家性命,却是可以放心。
韩姑爷待人接物,最是讲究,上辈子跑销售落下的习惯,和人相处,讲究一个面面俱到,如沐春风。
可他在雪浪和尚如此受人追捧的诗僧举办的诗会上,晚来早退,肆意吃喝,却和时下的礼法相左。
在陈继儒看来,这番做派,分明就是真性情大名士。
再加上韩姑爷自己作的一手好诗词,偏偏不愿和旁人多谈,宁愿说些闲话,都不愿讲文章,这番行事,明显是胸有傲骨。
陈继儒一见,便自行脑补,这位陈相公待人处事谦和,称得上彬彬有礼,可一旦论到诗词文章,顿时闭口不愿多言,分明是打心底里看不起旁人!
一番比较,陈继儒当即就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为何?
概因他自己靠手中的笔杆子骂尽天下读书人,觉得自己的狂傲是摆在明面上的,人人皆知。
可韩姑爷的狂傲,却是锋芒不露,浸在骨子里的!
这一下,小狂士遇到大狂士,段位有落差,当即和那些被他骂了的读书人一样,陈继儒陈相公,纳头便拜!
陈继儒本就狂士,有意结交,韩琛现代人思维,随意洒脱,陈厚照少年心性,喜欢离经叛道,三人凑在一起,又有那苏州花魁潘娘子调和润滑,没多大工夫,就引为知己。
这三个人凑在一起,自然不会谈论诗词文章,却是说些怪话。
陈继儒天生一张大嘴巴,喷天喷地喷空气,放在现代社会,就是个老愤青。
“二位贤弟,可曾听说过帝师惧内的传言?”
见韩姑爷兄弟俩同时摇头,陈继儒笑的好不得意,“听说,那内阁次辅沈兴志沈大人颇为惧内,一日,在家中和丫鬟调笑,剑拔弩张,刚刚入鞘,沈老夫人闯进房来,抓了个现行!
沈老大人不愧是帝师,不愧是内阁次辅,静气功夫巅峰造极,不慌不乱,将裤子提上,言道,夫人,我只进了一半,平日跪一个时辰,今日只跪半个时辰!”
韩姑爷表情精彩,这尼玛,竟然是帝师、内阁次辅的黄段子!
陈厚照笑的只打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