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照和陈继儒两兄弟,跟着韩琛东跑西颠。
操训家丁的活,彻底交给了大牛,不过夜里紧急集合,必须叫上陈小相公。
至于陈继儒,如今像个账房管家,多过像闻名天下的狂士。
只因韩琛这无耻之徒,生生用大明传吊着陈继儒的胃口,写的那叫一个慢啊,还时不时的罢工断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继儒身为骂天骂地骂空气的大喷子,竟然也有这一天,若是传扬出去……怕是天下间的读书人,吊都要笑歪了!
陈继儒也很无奈啊。
这结义兄弟是自己选的,书也是自己要看的,谁能想到,最后竟然给自己揽了这么些活计?
“二弟,你那书中,朝廷若想振奋,当如何操办?”
逮着机会,陈继儒就要和韩琛讨论大明传中的种种事弊,兄弟两个都清楚,说的是书里的故事,实际上,就是在说眼下这大武朝。
“想振奋,难。”
韩琛本就胸有成竹,亲笔写下来,自然引发更多思考,参照如今大武朝的种种弊病,也觉得千头万绪,难以理清,“积重难返,病入膏肓,若用猛药,怕是反噬汹涌,会酿成大祸乱。”
“那若徐徐图之呢?”
陈继儒见识不凡,又不是死读书的,连日来为了那本大明传抓耳挠腮,当即想过不少办法,偏偏都又自己否定了,“二弟常说,温水煮青蛙,或许是个办法。”
“大哥想岔了,不用二哥来说,我就能给你说明白。”
陈厚照虽然年纪小,可见识也是有的,不搭调的时候居多,但往往冷不丁的,会有惊人之言,“温温吞吞,怕是阻力重重,什么计划,都会胎死腹中。”
这番话,却是连陈继儒都点头叹息,表示认同。
“想要有所刷新,必然要有外力打破旧有的格局。”
韩琛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自家兄弟,没甚可避讳的,“不如此,想要刷新,想要振奋,当真不行,怕是那明皇,也会畏惧遇到的阻力吧。”
这话,已然是大逆不道了,扣一个影射天下的帽子,跑不了。
陈继儒毫不在意,只是叹息。
那陈厚照面色古怪,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模样,偏偏又说不出口。
“不伤及根本的法子,除非来一场靖难……”
“慎言!”
韩琛还未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