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又混蛋了,温峋立马解开安全带,准备去哄许星。
“许星,我不是”他的手刚碰上许星肩膀,就被她躲开。
温峋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凌厉的五官也跟着僵硬。他抿唇,沉默看着那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打开车门下车。
男人身高腿长,不过三五步便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侧,不由分说打开车门。
视线里,女孩低着头,因为瘦,后颈刺突明显,她闭着眼睛,牙齿把嘴唇咬得发白,沉默地流着泪。
温峋心尖一颤,有些发涩。
大掌握住许星还紧紧抓着车顶扶手的手,低声哄她:“好了,没事了,我都停下来了。”
她颤颤巍巍睁开眼睛,一双鹿眼水光盈盈,里面还有未散的恐惧情绪。
她看着眼前的人,眼泪掉得更凶。
温峋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我的小祖宗,别哭了行不行?峋哥道歉,我错了,真错了。”
“是不是开快车吓着你了?我之后慢慢开好不好?”
许星送了握住车顶扶手的手,双臂脱力似的软下来,掌心里都是青白色,皮肤因为摩擦变得皱皱的。
温峋看得心疼,小心翼翼给她揉着掌心。
他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许星委屈地控诉:“我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你都没有听见我还以为你要带着我去死。”
“没有,你这么乖,傻子才舍得带你下地狱。是我发疯没听见,峋哥错了,我道歉。别生气,也别哭了好不好?”
温峋有一种魔力,吊儿郎当,自由散漫时浑身上下都透着坏,像一匹狼,野性难驯。
可当他放下身段,耐心哄她时,那双如狼般狠毒暴戾的眼睛又会温柔得如同一泓清泉,真诚得让人不容置疑,好像她真的被他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
可她依旧委屈,他不想说就说不想说,为什么要生气呢?她又不是一定到得到一个结果。
她垂下眼睫,视线落在被他轻轻揉按的手掌上,启唇:“我以后不问你戒烟的原因了,如果有人问,你也别生气,尤其在开车的时候,很危险。”
温峋怔住,心尖酸涩。
他恨不得回到二十分钟前狠狠扇自己两巴掌,看他都做的混账事。
“没有不想说,”他嗓音发涩,指腹小心抹去她的眼泪,“你不是说我身上臭吗?王辰说可能是烟味,怕熏着你,所以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