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都知道,”贺翎捏了捏她的脸,眼里有些不舍,但还是说,“有人把你照顾得很好,有他在,妈妈放心。乖,去吧,和他回去。”
“不”许星摇头。
门口的人又在催促:“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画画,准备艺考考零蛋吗?”
许星张了张嘴,啊,她好像要考试。
要考美院,要成为一名画家。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长点心吧,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那句小姑奶奶宠溺又纵容。
许星看着门口的人,寸头,单眼皮,高鼻梁,唇边带点笑,有些懒散。
她的手被人牵起,贺翎带着她往门口走去,门边的人朝她伸手。
五指修长,掌心干燥,纹路明显,指腹带着薄薄的茧。
贺翎将她交到那人手上的一瞬,她便被握紧了:“乖孩子,去吧。”
门在她眼前关上,男人牵着她的手,笑着说:“走了,我们回家。”
夏天好吵,蝉总是叫个不停,麻雀也叽叽喳喳的,到处都是吆喝声,也不知道吆喝给谁听。
味道也不好闻,全是消毒水的味儿。
许星皱了皱鼻子,纤长的睫毛颤动,如小扇子般轻轻往上抬。
天光涌入眼里,虫鸣鸟叫充斥耳朵。
啊,还有一道略显低哑的嗓音,小心翼翼叫她:“星星?”
许星眨了眨眼,视线循着声音转过去:寸头,单眼皮,高鼻梁,唇线紧抿,满目担忧。
是带她回家的人。
许星朝他轻轻笑,像春天温柔的风:“温峋,谢谢你。”
温峋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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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过来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给她量了体温,又带她去拍了脑ct。
终于给了结果:“醒过来就好,不过还有点低烧,我一会儿给你打个退烧针,今天还是先住一晚,明天再出院。”
杨萍萍连连应下,温峋跟着护士出去缴住院费。
这会儿,小老太太才有机会问:“星星,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星牵着她的手,摇头。
[外婆,你别担心了。我就是头还有点晕,其他没哪里不舒服。]
见她这么懂事,杨萍萍又忍不住埋怨自己。
“都是外婆不好,我要是早点发觉不对,早点去学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