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姑娘看来,他是个多么好的人啊。
就这样子,二姑娘已是认为伯爵老爷的为人相当的好,没有办法,可怜她头回论亲事不是吗?她也不曾得到这方面的指点,甚至没有过情意上的经历,她的嫂子总想拿她卖个好价钱,一直对她防得很严,生怕被哪家的小子经手了,聘礼就不好再谈。
老爷的人既然是好的,尤二姑娘想说的话风起云涌般的堆到喉咙口。
承平伯吩咐她起身,尤二姑娘的身子微有颤抖,不过一字一句的说了个明白。
“这事儿是老爷您提出来的,在我是不敢不答应,都说能进老爷的门是我的福气,可是有一条,若不为妻,绝不为妾,”
两行清泪滑落她的面颊,尤二姑娘哭道:“我清清白白的人家,也不会三心二意的对人,我哪里不好要作妾?作妾若是好,为什么要有妻和妾的分别?倘若老爷看不中我,是我的命就是这样,倘若老爷还是要我,我.....”
她哽咽的说不下去。
丁氏和尤掌柜的呆若木鸡,仿佛被一万个滚雷碾压过去,又被世上所有的奔跑型动物蹂躏践踏,让他们照顾自己还来不及,哪有功夫考虑二姑娘说的话大逆不道。
有片微弱的银子光从丁氏的眼前闪过,丁氏的脑海里出现一些涟漪,让她惊呆的心有所活动,不过没等到她想到这个时候适合增加聘礼,新的惊呆雷倒她,丁氏重新处于木讷的状态,微张着嘴瞪直着眼发着呆。
忠管家也吃惊,不过他刚才就把尤二姑娘重新定位,并且多年的阅历摆在那里,他只是笑容加深并没有过多的震惊。
承平伯老爷是不是惊奇的,尤二姑娘并不知道,她就哭去了,直到耳边传来回话:“你有志气,我愿意成全,我娶你为妻。”
啊?
丁氏和尤掌柜的又陷入新的震惊里,这对夫妻继续发呆。
尤二姑娘还有话呢,她没有道谢而是胡乱抹两把眼泪,急而恳切的再道:“多谢老爷成全,聘礼请不要再加,我小门小户的人,嫁人只求吃饱穿暖,并不敢指望因此得钱,再说您也看到,我家哥嫂并不真心为我着想,给他们钱我心里不服,就是原定的作妾银钱,也请老爷收回,既是为妻,自然的有个有来有往,我出不起嫁妆,也不要老爷的聘礼,只求一身嫁衣就行。”
说到这里,她盈盈下拜,她是就要正娶之人,她不再下跪。
丁氏醒了。
这番话像一块大石头砸在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