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不忍心,再说承平伯也请他照顾,他在这里用下一顿饭,官员们自然往他面前奉承,林家的管家们腾出好些不用陪客,全心全意在丧事上面。
饭后一刻钟,梁仁用过一碗茶水后离开,承平伯夫人送到门外,大家尽礼而矣。
看到的人称赞不已,说承平伯这辈子算是值了,老年娶到小娇妻,身后事还有殿下肯照应,这些话因为讨好殿下而很快传遍南兴王城。
天黑下来,一身美丽华衣的女子一动不动,任由漫步而来的黑暗把她吞噬,她眼角勾勒精致的金色纹路闪动光芒,像尽力的反抗着这铺天盖地的夜色。
她的脑海里也不黑暗,无数闪动刀光的谈论掠来掠去,有的时候互相击杀,有的时候抱头逃窜,不管是击杀中的谈论还是逃窜的谈论,都留下深深的印痕。
“承平伯夫人年青貌美,”
“殿下十分照顾,在林家呆足一个时辰以上。”
女子的心头泛起无边的波纹,像一池被搅碎的痛苦,让她窒息中发出轻轻的喘声。
她狠狠的咬住嘴唇,认为这样就能止住这痛,可是这痛从嘴角也起来,离头脑近也离心最近,直到她痛不欲生的握紧胸口的衣襟,再一次发现她离不开他,她也是没有丈夫的人,她现在是他的人,她不能离开他.....这株大树,南兴现在的实际统治者,晋王梁仁。
南宫夫人带着满身的寒冷,缓缓从铺满绣褥的椅子上站起来,在她的不远处是两扇打开的房门,了解她性情的丫头们不催促也不掌灯,各自悄然的侍立在门的两边,像长廊多出来的两排廊柱。
南宫夫人昂起浑圆如玉的下巴,从打着哆嗦的寒气里狠狠的蹂躏着语句,嗓音与其说是期盼,不如说更像绝望中的呐喊:“再去请殿下,就说我等着他呢。”
离门最近的一个丫头,生着娇圆的脸儿,顾盼生辉的一双杏儿眼,她蹲身应是,眼睛对地的时候不再生辉,而是生出满眸的不耐烦,转身往院外面走去。
这是南宫夫人最喜欢的丫头香圆,是她用来勾着梁仁新鲜感的可口小菜,却又看得铁紧,不肯让梁仁真的得手。
香圆对于主人这种行径早就怨言满腹,难道殿下她不喜欢吗?还是殿下看向她的眼光带着虚假?
既然都没有,又何必一根大棒随时打下来,难道女主人春心动得,别人就是一个死人。
不给殿下么,殿下自然往别的地方去了,吃亏要认,知错要改,偏偏又每回跟天地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