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门的人说不到一处去,而门外在这个时候又停下车马和轿子,眼看着又有吊唁的人到来,看门的人摆好姿势准备迎接。
已经在承平伯府的人这个时候都在奇怪,因为从没有见过舅老爷和舅太太,都在纳闷这哭的如丧考妣是哪位。
承平伯夫人严禁舅太太上门,而舅老爷倾囊出嫁妆,承平伯夫人倒是允许他送嫁,奈何舅老爷见不得世面,光想想妹妹出嫁为正妻,林家的喜堂上将有大堆的老爷们,他就冒冷汗要抽抽,最后不肯跟着妹妹的花轿出门,被丁氏指着鼻子骂上足足三个月,直到收到承平伯离世消息的今天算结束。
丁氏开始谋划新的主张。
认识舅老爷的仅有几位家人,忠管家及在美味楼那天侍候的、还有后面承平伯夫人打发送银子给舅老爷的都不在这经过的路上,于是伴随着诧异的眼光,窃窃私语层层的出来。
八卦人人喜欢,长舌妇与君子的区别,就在于议论的多与少,与重点是否分明,如果一针见血的切中要点,自然与长舌妇的阵营分开,如果同样的问题抓住不放,从头油说到裹脚布不带停,还要加上自己无数的曲解,另外不负责任和不计对方的随便谈论,这种只能拉仇恨。
像丁氏就喜欢拉仇恨,而在这里的俨然有许多的君子。
就承平伯府的现况来说,有很多的可谈论之处,在场的人不管与承平伯好与不好,都忍不住的要问上几句,表关心的表关心,凑热闹的凑热闹。
隔着一条街的乔老爷与承平伯年纪相当,承平伯在世的时候也往来不断,同龄人相送难免顾怜自身,见到尤掌柜的夫妻显然不像奔丧却像接管家产,乔老爷想到自己膝下七个儿女,平时就争家产争得不可开交,七个儿女非一母同生,再加他们的母亲相助,有自己在一天还能压制,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只怕这眼前的景象就是自己家的下一幕现实。
他抚须叹气:“唉,这是林家的亲戚找上门了吧?”
否则不沾亲带故的,谁会哭成死了爹娘这般,承平伯膝下并没有子嗣,南兴王城里人人知道。
接下来的戏码怎么演,在这里的没有学识也有阅历,没有阅历也有耳闻,大家都可以猜得到将有好一出子逼迫过继,逼死寡妇,家产到手的热闹戏。
另一位赵老爷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他也不忍心了:“不至于吧,林家没有近支亲戚,纵然有也是远亲。”
他们想能想得到,说也归说,却没有一个人流露出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