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色明朗,南兴王城的街道从来如水洗般洁净,在这无意形成的清爽底色里,丁氏慌不择路的身影在承平伯夫人眼中朦胧的远去,渐行渐远里,那些姑嫂相争的岁月随风而化,承平伯夫人眼前猛的一亮,心中猛的一亮,她明白一件事情。
曾忌惮的嫂子丁氏不再是她潜意识里的对手。
也不再是对手。
承平伯夫人不由得回想她做过的那个梦,是上天怜她孤苦,虽有血亲却等于没有,特地指点她的吗?
自得到那个梦以后,她完全的按照梦中所得到的来,承平伯爵愿意娶她,而非纳她;她击败记忆里恐惧的人物嫂子丁氏,她还将击败所有挥动不讲理大刀的人。
那个梦,是她的救命星启明星,承平伯夫人愈发的这样认定,虽然她还不能理解梦里女人的很多做法,比如她愿意同哪个男子好,就同哪个男子好,只要自身没有“节昏”,承平伯夫人听到的语声就是这两个字,她不知道那叫“结婚”。
只要没有结婚,女子就可以和中意男子相好,不管她多久换上一个都合适。
这对于古人出身的承平伯夫人来说有如洪水猛兽,她直到今天坚决不能接受,可换成以前的她,揣着剪刀和私房钱问一位老爷要不要娶她,否则大家免谈也一样是洪水猛兽。
好吧,她不能理解的,她慢慢的理解;她实在做不来的,她可以不用上,至于现在,她刚打赢“娘家人”这一仗,她还要再去打赢“尊卑”这一仗。
卷款逃走并且欺负她二八年华,反把她告上公堂的妾室们,她们的身份低于自己,自己才是她们的主人,并非她们可以为所欲为。
留下的家人约占三分之一,逃走离开的约占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是承平伯夫人看着懒懒散散面带离心,为后面淘气,主动劝他们离开,工钱自然商议着来,承平伯夫人和管家们算过账目,家里少了一位正经的主人承平伯爵,又少了一批主人---那些妾室,辞退家人在所应当,以后只有省钱省心省事,干脆多开销银两,不想做的另寻东家。
余下的只有三分之一,不过看着也浩浩荡荡,承平伯夫人为首,大家来到衙门,最近几乎每天都有官司看,早就有闲人围在这里,见到承平伯夫人到来,有人高呼:“夫人定赢!”
承平伯夫人转睛看了看,她露出笑容,这些是近几天里受到她好处的穷人、乞丐,还有一些当兵的应该是今天不当值,走来走去的维持秩序,为她进入公堂清出一条不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