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本来很生气,这么一撞差点让他有死于非命的可能,事实上又丢了个大人,再就看到寡妇在街道上撒泼,他那一腔为自己的不平、为承平伯的不平瞬间飚升。
街道上的新闻每天都出来,承平伯夫人的年青与家产大与隔壁汪家夫妻半夜打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耳边的一阵风,只要与当事人无关,吹过去也就过去,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衣食住行奔波,不想谋人家产诋毁名声的谁有闲心反复的谈论。
对于乔老爷来说,仕途还是他重要的一件事情,再不然就烦恼自己的几个儿女悄悄的争夺家产,他不会为承平伯府多费精神。
这就是一般人对新闻的态度,听完说几句也就过去,如果新闻与自己挨得上的话,才会投身其中。
乔老爷现在是投身其中的人,他几乎不用想就罗列出承平伯夫人的长篇罪状。
不守妇道、抛头露面、恶形恶状、败坏门风......在这长篇的罪状后面紧接着一个长篇,乔老爷已打好拜访哪些人能挟制承平伯夫人当街撒泼的行为。
然后,他就听到承平伯夫人的这段话,仿佛一盆雪水浇到乔老爷头上,他清醒的同时也看清花容残败的这一干子人是谁?更有一位攥紧自己衣角泪容满面,她的花容月貌让乔老爷憎恨,这不是南宫夫人吗?
晋王没有妻室,连没过门的妻子都没有,枕边人们不得意还等什么?寡妇把脸面一抹不要了,公然的打开门户迎接晋王,在被谈论的时候不惹一肚子气也蛮困难,如果自己能摆正位置也就能排解,如果在表面的奉承声里翘起尾巴,和按章办事的官员们肯定有或大或小的冲突。
乔老爷经手的公事里,不止一件被南宫夫人搅和,有时候他写公文要处置的人,往往经过大量的人力物力排查,拿到证据后再写在公文上,而当事人给南宫夫人送足东西,不是很大的事情,南宫夫人求求梁仁,十件里面往往能说成一件半件。
乔老爷好些回鼻子气歪,虽然他办的不是人命大案,但是应该惩治的人就可以因为一个妇人的话而随便放过吗?
事情再小,花的时间精力就不值钱吗?
他们当的就这个差,如果南宫夫人这些人说话能当家的吧,干脆这官给她们做也罢。
官员们之所以忍着这一干子枕边人,全是看在晋王在治理南兴上面实在有功,而南兴官员中为首之一的承平伯也想法的调解,乔老爷等人咽这一口气,再咽这一口气。
此时这一口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