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盘上打出数字,杂货店的姑娘认得,她幽幽道:“唉,咱们吃饭是足够了,只是老爷刚没了,我就把他留下的家产败的差不多,我没脸见他。”
她真正的担心不敢说出来,怕管家们笑话她,又怕秦氏不敢跟着她,还怕丢光自己的志气。
官司赢,赢的快,还不是她肯砸钱的原因,倘若再有事情出来,她砸不起钱就只能把家产双手奉送,她砸得起钱就倾家荡产,承平伯夫人觉得自己好难。
有人可能在这里要说,哪有那么多需要砸钱的官司?承平伯夫人最近打的官司,包括今天大打出手,哪一件是正常现象?
说白了,欺负未亡人仅此罢了。
承平伯夫人不知道什么叫未雨绸缪,深刻她心头的是无中生有。
望着算盘和账本,她强打笑容安慰管家们:“大家休息几天,想个法子慢慢的挣回来。”
管家们答应着,老妾秦氏走进唉声叹气:“又有客来了,这可怎么好?”
“谁?”
承平伯夫人如临大敌。
“乔夫人。”
乔老爷的夫人是结发,看模样年青时也极美,有了年纪发福,白白胖胖的看着好生慈祥。
承平伯夫人忐忑不安的把她迎进来,总担心她指责自己和人打架有种种的不对,乔夫人看向她笑容满面,亲切的一句话打消她的顾虑。
“我早就想来看看你,可想到你操持白事井井有条,我来添乱就不好。”
温情的话温暖着委屈的心,承平伯夫人哭了:“邻居们都有帮忙,本应该一一道谢,只是我没了丈夫,不敢登门拜见。”
“快别说这话,人在做天在看,你是年青不假,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离的这样近,平时看不出来。”
乔夫人稍等,承平伯夫人不哭的时候,她道:“我家老爷让我来,有些事情对你说说,免得你以后遇到事情只伤到自己。”
承平伯夫人一点就透,离座拜倒:“多谢乔老爷和夫人指点,我这里感激不尽。”
“快请坐,咱们慢慢的说。”
乔夫人一五一十的说起来,从南兴的诰命有哪些特权,说到南宫夫人等在南兴的地位,最后做个总结:“再有家人逃走,姬妾拐财,把你的诰命衣裳穿戴起来,往衙门里见那里老爷,请他们严查,你回家等信儿就行,何必一场官司一场官司的打,把自己气坏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