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由殿下承担一部分的风险,利息又巨大,齐贵当然答应,就这样直到老爷去世以前,齐贵货物中杂带盐铜铁送给殿下,他走南闯北的路条由殿下颁发,有一回齐贵在南兴境外遇到强盗,算他老江湖跑的快,也没有被扣货物,殿下觉得危险,亲自前往该处与地方官员协商,由南兴发兵剿匪,功劳归地方官员。”
识文断字的人弄懂一段话很容易,承平伯夫人眨巴着眼睛,又是好半天才弄懂外地的地方官不剿匪,为什么殿下要帮外地的地方官剿匪,货物没有被扣押不是吗?
“如果查出来,这是杀头的罪名。”林诚抬起一只手比划着:“也所以齐贵慌了,他盼着咱们家能再次担起来,就算他不能继续跑生意,也不会被灭口。”
承平伯夫人憋着气,她?担不起来;坐视一个人去死,也做不到。
虽然她刚认识齐贵,并不了解他在商场上是好人还是恶霸,可就凭他为殿下做事,没有错,就不应该有罪。
“夫人,这事情就是这样,齐老板为保命还会再来,您看着怎么打发他,要大家拿主意的话,就把林忠他们都喊来,”
林诚下一句正要说“最好不要让大家都知道”,承平伯夫人先惊恐不安:“不不,你和我知道就好,不能再多害一个人。”
林诚跪下来:“不是我要害夫人,”
承平伯夫人再次打断他:“不不,我明白你的意思,让我明白明白虽然我忧愁,可是家由我当。”
内心的不平再次被点燃,比上一回还要旺盛。
姬妾们为什么敢卷款离开,还要上公堂告状,要求再分家产;家人们为什么敢拐财逃走.....四十天以上的官司让承平伯夫人刻骨铭心,别人看不起的是她,认为跟着她没有必要。
换个主家最好不过,哪怕不占道理的逃走也要换个主家。
家,由她在当。
她能坐在小黄菊堆里享受主人的快乐,就应该在任何时候当个主人,不仅仅是享受的时候。
承平伯夫人竭力从满脑袋的混乱里挣出一线清明,再次起身郑重的向林诚行礼道谢:“父母早早的亡故,家里对我也没有教导,直到今天我还是年少无知,家里家外的事情都由管家们辛苦操劳,可是请相信我,我会让这个家越来越好。”
“不敢受夫人礼。”林诚还礼。
“诚伯,请相信我。”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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