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静静的长廊里,承平伯夫人没有去考虑晋王府内的肃然端穆,也没有心情和带路的小厮长安说话,坦然赴死让她愉悦不已,她惬意的欣赏着王府的景致,看不到任何的不安。
小厮长安对她好奇心浓郁,殿下没有妻子,王府里没有女主人,在逢年过节应该存在的道贺里,晋王府极少来过官眷。
没有人主持招待,索性不来也罢。
只有官员道贺也就够了,本来嘛,辅佐殿下治理南兴的人也清一色的是官员,而与官眷无关。
这倒不是说晋王府里从没有来过命妇们,而是次数少到忽略不计,承平伯夫人固然在南兴算爵封比较高的一位,可也不是她说求见殿下推开晚饭就答应的道理。
秋夜时常在诗人的歌颂里明月悠悠,繁星看上去比夏天还要闪烁,这个季节天开始黑的早,晋王梁仁稍一耽搁,晚饭的正常钟点儿就过去,承平伯夫人来的时候,他刚端起黄地红花莹莹有泽的玉碗。
居然没有不悦的神情,长安等侍候的小厮互相的感受到对方的诧异,当然没有表现在脸上。
这份诧异在内心酝酿,就成浓浓的好奇心,长安是知道承平伯的当差内容,难免的推想着承平伯夫人难道也知道殿下的“秘密”,根据齐贵屡次和她接洽来看,她是来揽差使的吗?
秘密这事儿,一般都是三缄其口,长安自然不会问她,只是在遇到转弯时方便余光做个打量,就要悄悄的把承平伯夫人的容光焕发收入眸中,长安就更加的诧异,她就这么笃定殿下会答应吗?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来想,说不定这是殿下另一位枕边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位正大光明走入王府的枕边人。
长安的思绪飞到九宵云外。
梁仁也诧异了,身段盈盈进来的素衣女子,轻云般薄亮的眼神透着好心情,从她的嘴角也仿佛能捕捉到微微的笑容,行云流水的来到面前行礼,梁仁也顿时跟着心情明亮。
“见过殿下。”
“平身。”
“是。”
承平伯夫人起身,但保持着俯身的姿势,一想到她即将得到解脱,她的嗓音如百灵鸟儿般清脆,她太开心了,甚至忘记让在这里侍候的小厮们回避。
“殿下,我愿一死。”
梁仁还以为自己听到个笑话,笑容不改的道:“你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
如果是白天又和枕边人厮打的事情,梁仁已经听说,他没有打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