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松口气的梁文走上一步:“伯夫人收留他在内宅。”
梁仁本能的有了反感,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的进来,承平伯夫人没有想到和殿下分开回来,当然她也没有想到闯入宣家后殴打的对象是殿下,什么也不知道的秦氏胆战心惊的起来侍候殿下,送上茶后就出来到处问上夜的丫头:“为着什么?”
忽然发生的状况,又让承平伯夫人有所长进,她对于留下的家人由衷信任,建立在这些人没有欺负过主人是个寡妇,他们留下的原因不见得相同,一般是再找个熟悉的主家也麻烦、或者就是已经在林家有身份的家人不愿意离开这里、再不然就是离开的家人腾出更好的位置,留下来的人可以顶上。
有忠心的成分在,不过所有人都是未免存在轻信。
杀头的罪名就要出来,承平伯夫人带着自己新选的贴身丫头茶花和茶香安置受伤的人,又怕茶花和茶香告密,把她们带在身边去宣家闹事。
梁仁不会搜她的内宅找人问话,他静静等着承平伯夫人回来,梁文在一旁在自己知道的范围内解说,又送上那块半旧的巴掌大小衣物。
“鲁王?”梁仁铁青着脸:“他为什么总当我是盘子好菜。”
鲁王从辈分上说是他的皇叔,是当今的堂弟,以前和老洪王据说相处的挺好,然后在洪王世子被带回京受审的关键时候,鲁王主动提供老洪王的谋反证据,给洪王世子狠狠的一记落井下石。
就这他也没有得到南兴哪怕一座城池,就负责给梁仁制造麻烦,梁仁屯积铁器私铸兵器,鲁王是重要的一个原因。
“殿下,承平伯夫人来见我,我就带她去寻殿下,我没有见到受伤的那个,不过以我来看那批货物要赶紧处理掉,南兴有巡查御史,鲁王殿下的境内虽然年年失踪巡查御史,可他在别人的境内告密不是一回两回,有消息说老洪王就是他告密。”梁文带着焦急。
说着话,承平伯夫人回来,听到殿下在这里,她自然是过来,她一走进来,和梁仁同时神情变了。
梁仁恼怒不已:“你怎么敢连我都打?”
承平伯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日子里养出来的好气色,嘴唇嫣红如桃,此时抖动着,迸声掷地:“殿下!还我名声。”斜眼起劲儿瞪着梁文,怒不可遏:“就没有别的主意吗,我当时不住的问你,就没有别的主意?”
她双手攥紧拳头,面容怒中带出胭脂色,烛光像投射于珠宝的光芒,这位美的不可方物。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