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来说,蔡谦期盼主人出现,假设左侧来的是承平伯夫人---这个不难猜,深更半夜从容徘徊于庭院的不可能是丫头,当差的丫头难道不想早睡,即使当差也会匆匆忙忙。
左侧来的应该是承平伯夫人,右侧来的在伯夫人面前仍然不改变脚步的速度和力度的,是晋王吗?
如果真的是这两位,蔡谦觉得自己在南兴的运道高,想见的人第一晚就出现。
仿佛回应他的猜测,为了让他真的相信自己运道高,一个女声柔而不怯:“见过殿下。”
“夫人平身。”男子回道。
蔡谦欢欣鼓舞激动振奋,真的是他们,伯夫人和殿下,他们半夜里私会为啥?
酒的作用还是没到耳朵这里,御史大人很方便的支起耳朵,灵活支用他的听力。
承平伯夫人心情飘飘,这种感觉很多人都有过,就像脚下有云端,天也是好的,地也是好的,哪怕一瞬间之前低落心情想要落泪,只要这种心情出来也青云直上一展欢快。
为什么是这种心情,承平伯夫人既不会去推敲,也推敲不明白,她的学问有限,年纪导致阅历和思考也有限。
她只知道再次去屏风那里看商会,闻到男子的衣香时,就乐陶陶成这种状态。
梁仁经过屏风,闻到伯夫人的衣香,他也不经意的留下自己的衣香。
夜晚是个对鼻子和耳朵友好的时辰,尊贵如殿下的衣裳总有人料理薰香,男子的衣香与女子的泾渭分明,承平伯府再无男人着薰香衣裳,哪怕管家们有承平伯赏下的旧衣,也因为没有丫头的料理渐失香味,这香味只能是晋王殿下出没过。
承平伯夫人第一时间认为晋王殿下怕她担不起来而来帮忙,近来时常独自苦撑的人很喜欢有人相帮,这种人人有过倏的欣然却个人认为原因不见得就要欣然的心情瞬间成为主导。
和曾有过这种心情的大部分人一样,承平伯夫人也无力对抗,也不想对抗。
她往好处想,只往好处想。
一生中如果总往好处想,效果是惊人的,如果做不到,时不时的往好处想也是个放松的黄金时刻。
何必驳倒,又何必反抗。
承平伯夫人油然带笑的望着梁仁,好在一眼过后就意识到自己地位低和未亡人的双重身份,垂下面容后道谢:“有劳殿下......我,其实样样省得的。”
这是梁仁在承平伯夫人面前得到的第一个彩头,她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