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太宰夫人骂着,重新堆笑向少女再道:“姑娘好歹想几个人出来,否则咱们斗不起那些娼妇。”
少女露出为难:“出京的时候,我家寄信给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人,他们已然往晋王书房来过,只是找不到殿下也没有办法,临时再找说得上话的人,就只能在南兴境外,”
“姑娘先说说我听一听。”
“和南兴最近的是西昌和东临,西昌全境在京城以西,有一个小夹角从大平原上插进来,这才和南兴临界,西昌的周王府上有我家的官员,只是太远了。”
“那东临呢?只隔一个大山,倒是近。”
少女沉思:“东临的楚王府上,有我族中的两个姑姑,一个是侧妃一个是妾,”
毛太宰夫人急切地道:“就是他家,姑娘写信,我让人送去。”
办这差使以前,毛太宰夫人没有想到在南兴过年,不管这个月有没有结果,她都得回京。
铩羽而归和圆满达成,她拼的是后者。
拿着信,毛太宰夫人原路返回,经过两边的院落时,又遇到宫女们的鄙夷,毛太宰夫人以她伯府姑奶奶的度量,装没看见。
信送出去以后,天色黑下来。
磨盘巷口的杂货店里,尤掌柜的看看北风吹得紧,小店里像提前进入冰雪天,抱着门板一个一个的上着。
邻居大姐伸伸头:“掌柜的又自己关门?”
“我家那位又不在,”尤掌柜的高声回。
邻居老哥扛着木匠工具回来,巷子传音,他接上话:“又去二姑娘那里?”
“病好了像是不敢再去,我也让她不要去,妹妹过得好就成,”尤掌柜的高声回。
尤掌柜的为人,被拒绝后也就不敢进取,如果没被拒绝可能还在丁氏的鼓动里。
邻居大姐和老哥每常一言一语的挖苦他,尤掌柜的想想也对,妹妹没有家里过不去天天找他讨钱花,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人想通以后,说的话里往往把丁氏说上几句。
丁氏拎着个纸包回来,瞪着眼鼓着腮,邻居大姐关门,在门后面嘀咕:“做什么亏心事,好好的人瘦成猴子,再鼓也是尖着腮,”
邻居老哥进门,“咣当,踢的门关上,大哼大哈的打喷嚏,比北风还响亮:“啊嚏,啊嚏.....”
尤掌柜的招呼丁氏:“你回来了,这花钱买的什么,你又花钱了。”
丁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