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盯,让陈大郎觉得是可乘之机,这位显然是色鬼,否则不会乱想还敢走出来言语调戏。
他笑了笑,向着承平伯夫人走近,两个人的距离越出正常人说话的距离,哪怕南宫夫人和承平伯夫人站在一起,也不会这么近。
承平伯夫人呆呆的看着这个陌生男人的个头盖住自己,看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没有看过自己殴打任敬。
“你刚到南兴王城?”
“是,以前也曾来过,只是今年才和伯夫人有缘呐。”陈大郎还以为一问和一答。
承平伯夫人又是后退两步,然后露出怒容,他在羞辱她,他竟然敢羞辱她?
现在大打出手,她身边只有自己,男女体力从不对等,她也没有对上任敬的怒火汹涌。
她更多的在想,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破坏她不久前的风好夜好人也好,处处皆好。
本能的投去怒目,再转身就走,被追赶一样的飞快,直到愤怒的走不动,手扶着假山喘气,周围的景物陌生,她也没放心上,反复还在想,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自己有不庄重的地方吗?
“伯夫人安好。”
假山后面转出一个人,柔和的嗓音,欠身而抬头的施礼,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的比刚才那个登徒子还要快,刚才那个往大里说是当众调戏,往小处说是调笑,而这个把色迷迷一字儿摊开。
从他的口音听得出这是南兴王城的人,承平伯夫人糊涂的脑袋里愈发的糊涂,她问道:“你见过我打学里那位革职的先生没有?”
是王城的人应该都知道。
对方吃了一惊,看得出来他是见过的,可他的色鬼相还没有下去。
承平伯夫人拔下红梅喜鹊宝石金簪,把锋利的簪尖放在眼前看了看,瞅了瞅对方的眼睛、鼻梁、嘴唇和下巴内的脖子。
最后,把目光放到他的胸前,手中的簪子扬起来。
假山的后面传出凄厉的男人叫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响彻在周家的夜风里。
承平伯夫人也没有真的要宰他,她的脑袋还糊涂着呢,从日子美好到放眼俱是侮辱,这个强大的落差感让她无数浆糊从天降,制约她的脑海,也制约她的行动不够利落。
看着男人杀猪般的叫着,逃命一样的离开,承平伯夫人慢慢的送回簪子,呆呆的还在想:这是怎么了?
我想的,和外面亲眼见到的,竟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