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枕边人曾在办商会的时候帮过人场,承平伯夫人对她们的戒备没有降低。
就像她渐渐的认为晋王殿下这个人挺守规矩,可对殿下的防备半点不少。
如果还是自己找枕边人,承平伯夫人至少知道话题是什么,结果将是什么,枕边人主动上门,被动之余的疑惑绵绵不绝。
“这个?”
承平伯夫人颦眉头。
“像是有事儿吧?”
秦氏也颦眉头。
然后,两个人神情有了松动,她们同时留意客人们的衣着素淡首饰素淡,妆容也没有大浓大艳,轻轻的一声呼气后,觉得安心的承平伯夫人吩咐停车。
下车后又想到这里不是大门,枕边人们守在这里,应该是问过马车出入的门户,这应该也是一种尊重?
大家见礼,承平伯夫人应该请她们进去,可是踌躇了一下,今天来的还有两位陌生的客人,一位钱夫人,一位曹夫人,身份也是未亡人,晋王梁仁不曾染指过,也许因为她们的风流事迹展开来,足以排到城门外。
十六岁的承平伯夫人真正开始懂事的年纪,和大部分的人一样,大约十岁以后,对周围的人和事物有或多或少的思考,铸造自己的人生观点。
这几年晋王已经到南兴,他养外室的事情也被南兴人接受,承平伯夫人的接受直接就在她的人生观点里,哪怕她和枕边人们对立的时候,也没怎么鄙视过她们失节。
当然,她知道守节还是份骄傲。
也所以,她知道为衣为食失节可以原谅,纯粹的贪玩和风流必须排斥,南宫夫人和蒋夫人虽然没有到衣食缺失的地步,可是她们失节于一个人,在南兴人的观点里相当于再嫁。
钱夫人不是,曹夫人也不是,她们相与的男人不乏支撑门户的那种,可是这二位还是继续寻觅继续贪欢,这是十足的风流,半点儿假也没有。
承平伯夫人恍然的明了枕边人们为什么不在小客厅里等候,她们怕自己不接受这二位真风流,索性大家守在门外,把招不招待的权利交给主人。
就伯府的门第来说,承平伯夫人不能招待二位真风流,可是角门内看得到长廊,这是连接小客厅而构成商会的新添建筑,提醒杂货店出身的伯夫人想到做生意的时候,没有门第这种说法,进门的都是客人。
“请吧。”
她简洁的道,带路向组成商会的小客厅走去。
钱夫人和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