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怪脾气,看哪都不对劲儿。
这大红的梅花盆景,它是守寡的人能用的?
这大红的绣屏,它是守寡的人能用的?
这粉色的椅子坐垫,它是守寡的人能用的?
直到钱夫人走出来,娇黄色的锦袄上绣着鸳鸯红荷,重新匀脂粉,眉如远山眸带朦胧,娇媚的拜下来问好:“老爷从哪里来,在这里歇几天?”
魏临行顿时清醒,他是来当差,把这南兴搅个天翻地覆,不是来当道学夫子,为钱老爷那陌生的故去之人打抱不平,满腔的不忿他算到晋王梁仁头上,治下毫无教化,你凭什么还拥有南兴。
拿出恩客的脸儿,和钱夫人一问一答,聊着聊着话题自然到承平伯府那里,魏临行好端端的跑来当恩客,为的就是今晚见到承平伯夫人身边走的几个女人。
晋王的枕边人他敢拜访,只是怕惊动晋王,查他的来历岂不是一事无成,钱夫人和曹夫人这两个有名的真风流也好打听,又好接触,魏临行一个一个的前来。
公差花公用的钱,魏临行带着两色商会上选购的礼物,一块衣料加上四盒子点心,又放下十两银子,钱夫人眉开眼笑的谢过他,招呼丫头端上的菜肴也精洁,陪着喝杯酒,就抱着琵琶来上一曲。
魏临行招呼她说话的时候,钱夫人还挺欣然,她以为这个客人让她陪酒就会留宿,话题看似不着痕迹的转向承平伯夫人,钱夫人也不着痕迹的有了警惕。
整个南兴王城的人都看不上她,可是承平伯夫人却肯给份脸面,只要不是傻子,内心总有感触。
嫉妒、眼红、感动、悔悟.....骤然的好会造成的情绪里,钱夫人挑中的是感动。
承平伯夫人行的正做的正,当街敢打殿下的枕边人,厉声发誓言,钱夫人承认自己和曹夫人想结交的时候,有嫉妒的心,有失节的人向守节人莫明的恼恨,另外就是林家有钱,想混些吃穿,稍做接触,钱夫人就觉得杂货店的姑娘成为正妻有这天这地的道理,她确实当得起配得上。
特别今晚的商会上,官眷们再多的瞧不起又能怎么样,伯夫人护着她们的姿态一路逛来,平时耳边的闲言碎语都少几句。
钱夫人小心的望着新来的客人魏临行,斟酌着字回他:“伯夫人么?不是能随便谈论的人,她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和我这样的人不能相比。”
魏临行故意地道:“哦,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个寡妇,我看你肌肤白白的,甚是中我的心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