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个会说异邦话的,所以昨儿晚上不能进来,我在门外面数进来哪些异邦的商人,大概知道伯府里有没有人会说异邦话。”
“那,坏了!”
小芹支起手肘,刚掖好的被角闪出一阵风:“咱们在街上也听得到,这商会办的挺好,伯夫人手里有能人,平婶,怎么办,你就不出彩了啊。”
“没什么出彩不出彩的,我看一个晚上,知道伯府里有能人,我反而放下心,人呐,太出挑可不好,也正因为伯府里有能人,所以我才带着你前来投宿,咱们还有钱呢,干店里还能买得到热水热铺。”
小芹竭力的眨巴眼,再眨巴眼,乌黑的眼睛写满疑问,在她看来伯夫人没有能人,咱们来的才是时候,伯夫人不缺人手,咱们来还做什么呢?
平婶微微地笑,这个在逃难路上造成脾气尖刻而不好相处的妇人,眼看着可以有段安稳的日子,看上去平和的多,有些接近她的名字,平婶。
她再没有亲人,小芹没有父母,据小芹说老家还有舅舅姨妈,可是太远了相当于没有,平婶把小芹当成自家的小姑娘看待,九岁的小姑娘也到学世事的时候,她耐心的向小芹解释。
“我特意约摸到伯夫人睡下再上门,今儿晚上肯收留咱们,说明这家上上下下都不错,而伯夫人的为人,明儿一早又可以再见个真章,来到王城的这些日子,我听来听去伯夫人是个有远见的,有远见的人只会招揽多多的人,她要是还愿意雇我,就说明她打算把生意做的大,会异邦话的人自然越多越好,而我是个女人,可以她去哪里就跟去哪里服侍,和管家、管事的、掌柜那些男人不一样;要是她明儿给些钱就打发咱们走,就是觉得人手够了不再需要,那我带着你再去其它商行寻活计做。”
这么一长段的话,意思也有深度,九岁的小芹没有完全听懂,她在懵懂里竭力的懂着,直到无奈的放弃,面对平婶的笑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平婶忍俊不禁,再次为她掖被角:“睡吧,反正跟着我,少不了你的吃喝。”
“知道了。”
小芹再次睡意袭来,这回是动了脑筋后的疲倦一起跟来,她的眼皮有千钧重,乖巧的说声好开始入睡,平婶听着窗外的北风静静想心事,小芹翻个身子喃喃道:“谢谢平婶。”
平婶一愣,看时,小姑娘鼻息沉沉,这回真的睡着,不知道她刚才那句是梦话还是忽然清醒后的感慨声,平婶的鼻头一酸,两行热泪忍不住的流下。
带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