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有商人,纸醉金迷的味道自墙壁里散发出来,诉说着这里不久前的夜晚充斥着银钱声,满心里推敲着伯府家产的长者们轻易就感受到,这是独特的财富味道,只有独特的贪婪并且认为自己有权贪婪的人能嗅到。
等待伯夫人的时刻就不难熬,回想旧事的耻辱感也烟消云散,长者们都知道来的用意,该说的话在路上早就商议,眼观鼻鼻观心是此时最好的方式,它能静心带来更好的思考,进门就给下马威的伯夫人带着不客气,接下来的谈话需要更多的精力和对策。
衣裙的声音出现后,稍停,有个小丫头跑到客厅的前来,侍候这客厅的男子挑起厚门帘,面无表情的宣称:“伯夫人到。”
木头屏风后面出现问候的嗓音,长者们恍然如梦的转头,向着屏风发片刻的呆,顿悟伯夫人并没有给他们亲戚的待遇,避嫌像避十里蛇蝎,长者们猛的抿紧嘴巴,再次觉得受到羞辱。
林海咬着牙问出来:“夫人,我们不愿意白跑这趟,所以咱们还可以谈谈。”
“一周岁以下的男孩,父母亲戚从此不许探望。”犹带稚气的嗓音不改冰寒。
林海腾的站起,狠狠的负起双手向后,看模样想踱步排解又强加而来的怒火,可这是别人家的地方,他踱步说不定是伯夫人眼中的笑话,林海死死的和胸膛中恼怒抗衡着,扑通的摔回座中.
六十来岁的老头儿屁股疼痛,他忍着,另一个远亲名叫林士,头发和胡子像下雪般的洁白,脾气老姜弥辣,手里拐杖一使劲儿,腿脚已不方便的林士站起来了,冲着木雕屏风喝道:“你没有生过,没有养过,一周岁的孩子你会养吗?”
“一万两银子给父母家人,过继书按手印从此不再往来,否则十倍赔还!”
林士怔了怔,听着身边传来的抽气声,就知道一万两银子打动大家的心,林士自己也一头栽进一万两银子里,据他背后算过的,整个承平伯府约值个几十万两,具体是二十万两还是四十万两,宅院、商铺和田产可以估值,承平伯的私人物品就无从猜测,一万两银子,年青的小寡妇倒也诚心过继,她拿出的只怕是家产的二十分之一,十五分之一,再或者三十分之一这样。
林士完全只想着一万两银子这对他们来说巨大的数目,起来迅猛的他默默无声坐下,低着脑袋出神。
其它的长者也默默出神。
承平伯夫人主动要求过继族中男丁,对于长者们来说是个入主伯府的机会,二十几年他们试图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