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腿脚慢还没有坐好,林长河颠颠儿的乐道:“打听清楚,伯夫人娘家出丑了。”
长寿眉下的眼神闪出亮光,帽子下面的花白头发和雪白头发凑过来,七嘴八舌里带着苍老和兴奋:“长河,你说你说。”
“伯夫人的娘家,上回联络咱们争家产的婆娘丁氏,她打上伯夫人过继的主意,和尤掌柜的在家里玩的好,尤掌柜的没身体,丁氏从胡僧那里买的药,这两口子真他娘的贪,我到胡僧那问这事儿,胡僧骂个不停,一个月的药三天吃完,丁氏把自己治死,尤掌柜的被抬到医馆据说还不能下地。”
林长河没去医馆,所以不知道尤木根能下地,只是医生觉得收的银子没下完针用完药,说他没好,不肯放他离开。
长者们舒畅的笑了,他们开怀的笑,哈哈的笑,“咳,咳咳,”不知哪一位先呛住,带动全场都拉风箱般的喘,又憋的脸通红。
林长河挨个儿送水的侍候和抱怨:“父亲叔伯祖父们不知道自己年纪吗,悠着点儿走路,悠着点儿的说话,悠着点儿的喝水,”
这群长者们是真的让林长河操心,他们不呛的时候,就开始手舞足蹈前仆后摇,不是把个巴掌拍得啪啪作响,就是咧着嘴笑出嘴角的涎水。
“丢人了,丢人哈,不丢人她就不知道亲戚们是亲戚。”
“娘家丢大人,她抱孩子补颜面,难怪想到这一出,”
“所以嘛女人能当什么家!出事情还需要夫家的男人出面,我们要是生她的气不来,看她怎么办?”
最后嚷道:“有理有理,咱们索性别理她,长河,明天套车咱们逛去,她哪天着急到亲自请咱们,咱们再去和她说话。”
第二天,这群人真的早离客栈晚归来,第三天也是如此,十六岁的承平伯夫人半点不着急,筹备下一次的商会把她忙的不可开交。
每一家的商会都是人脉和生意上的积累,承平伯府认真来说除去自家商铺往来的商人,再就没有几家,不可能每回都指望周大贝这种财主脱颖而出,林鹏购买十万出去的货物也算大商人,过年以前他也不会再出现,晋王殿下没可能再卖陈粮。
没错。
最近的一次商会,伯府赢得全城商行的推崇,可要想占稳这一席之地,接下来的商会一次比一次重要,而就要过年,商会大多采用年货这种模式,这一年新加入商会的承平伯府在年货商会上没有优势,伯夫人在烛光下颦眉,她要打造伯府商会的口碑,就只能把新到手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