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到新的高度,嗓子也尖起来,厉声道:“你敢讽刺我?”
毛太宰夫人微微的笑,这六宫里什么是过江之鲫,层出不穷的美人儿,多到她们打上晋王的主意,为什么?花开花落每天进行。
笔直对上慧妃因为怒气而睁圆的眼神,毛太宰夫人柔声道:“晋王的事情与娘娘有什么关连,现今对您重要的是庆王殿下的亲事不是吗?”
慧妃顿时没了脾气,她恨太宰,迁怒到太宰夫人身上,她在这春风妩媚的季节里生闷气,不是为宫里大把的美人儿,真正的原因是庆王的亲事。
只要庆王有门好亲事,慧妃的养老就能安下心,她也累了,没心绪再和宫里的过江之鲫们怄气,这过江之鲫引起的烦恼,其实还不是自己青春葬送后宫这一场里,自己想要的还没有结束。
她得宠过,她位分已高,她膝下有子,她现在独缺庆王的将来,庆王的前程。
平静的慧妃坐回,神思带着恍惚让她觉得不真实,又冷笑着讽刺一句:“晋王还没有成亲,太宰们哪能想得到我的庆王。”
毛太宰夫人拿出温和的态度安抚她,也试图和对方讲理:“娘娘这话我家老爷和洪太宰都当不起,娘娘,庆王殿下居长半年,晋王殿下是兄弟,我家老爷也好,洪太宰也好,自然是以庆王为主。”
慧妃鼻子里出个哼声权当回话,不过这话听着顺耳朵,脾气又下去一些,而晋王和庆王虽然前后只差半年,晋王的生母当年却不是慧妃的争宠之人,慧妃回想起来也没有前情后账要算,淡淡的就只继续发泄自己向太宰们的不满。
“居长半年,这话说的可真好听,你正好给我解释解释,居长半年的庆王没有得封南兴,晋王却到了手?”
这话如果按真实的各方心理推敲,里面有违禁的言语,宫人们聪明的欠欠身子后退而出,留下太宰夫人向慧妃娘娘仔细的解释,她们要说到哪一步,也是她们的事情,与宫人无关。
这是给毛太宰夫人的便利,也是给慧妃娘娘偶尔吐真话的空间,太宰夫人眼角的余光看到,她会意的笑了笑,宫里就没有愚笨的人,难怪自家的表亲姑娘要往宫外寻亲事。
带着家世进宫的美人们,也抱着余生付此后宫的准备,可是她们拿得出几十年的岁月愿意争斗,当今年迈,说不定哪天就退位,在说不清楚的有限时间里,美人们纷纷自知之明,在这里争宠不明智。
慧妃娘娘也明智的考虑庆王的前程,为她养老而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