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承平伯夫人没忍住怒气,本来她知道自己出身贫寒,雇用的家人们家境说不定都比她强,也有可能比她见识要多,有秦氏和管家帮着,伯夫人也直到今天不敢随意斥责家人和过多惩罚,刺客是压倒她忐忑心境的最后一根稻草,西咸的热闹加速这种改变。
一个人有比南兴大、比南兴还要好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贪得无厌,你贪得无厌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无故的谋害人命。
原本家里没有这么严的盘查及暗中搜查,姬妾家人们卷财而走后,伯府里有所严格,鲁王的人追踪莫斗到承平伯府,自那以后到林鹏事件结束,伯夫人逐渐收拢一批她可以信任的人,谨守不夹带、不背主这些规矩。
她心如冻石般的看着林义押着这批不合格的家人离开,这里面有承平伯去世后雇用,也有好几年做工在伯府,他们也许临时被收买,也许来时就不怀好意,伯夫人还是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她只守住一点,承平伯府是她的家,是她累了休息,伤心了流泪的地方,不容许任何人影响它,让它变得不安全,不再像个温暖舒适不用上心就可以放心的家。
大小管事到齐,承平伯夫人从深思中醒来,十七岁的面容上光滑紧致,岁月让人眼红的不留下任何痕迹,也似乎没有带走属于十七岁的单薄,阅历也好、学问也好,显然这不是伯夫人的专长,她每过一天就多得到的敬重来自于她发自内心的体贴和敬重他人换来。
“又走了人,又要雇人了,我还是那句话,留下来的人我不会亏待,伯爷去世这一年里留下来的人是帮我和姨娘的功臣,我和姨娘心里有你们。”
伯夫人说着说着可笑上来,是我伯府的大门擦的不够光亮吗?是我伯府的月钱给的不足吗?是我伯府虽然没有伯爷也没有努力挣前程吗?那些欺负自己小看自己的,实在是可笑啊。
她说完话重新坐下来,心思又飞如浮絮,大片洁白的盐湖和岩石,她好想有一个啊,半个也成,四分之一个也在考虑中,对于她那不是盐湖和矿脉,而是她此生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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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昌庞大的封地北起阳山,隔着这段连绵不绝的山脉和北方的川王交界,往南隔着长长一道的中成省狭窄地区和鲁王的西咸相看两瞪眼,往西是漫长的边境线,往东有两个省,庆平和常吉,再往东就是京城。
两个名字有喻意的省分气候相似,京城的繁华很容易地就传到这里,庆平和常吉两个省内玩鸡斗狗的纨绔成风,皆因这是太平盛世,这里人多物多,这是前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