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这个帮闲再次重操旧业,又往红街当骗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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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伯夫人直到回房也没再说话,她能感到老妾担忧望来,有时故意给她一个安抚笑容,可她的内心终究笑不出来,这笑容很快消失。
鲁王就像这冬夜的寒无处不在,这回胜了还有下回,要想一胜到底还是她的那个想法,一挥手就能让鲁王精光穷的回家哭去,那才是真正的胜,带来真正的安全。
穷殿下哪有能耐弄来另一套如意九簪同她作对,晋王殿下的前几年就是个例子,梁仁除去老老实实的治理南兴,任何事情不敢吱声。
林鹏到南兴后就单独拜见她说过的话又出现耳边:“表弟侯三是个人乱子,他又胆子大不怕,带上他也罢,如今周大贝这三个也要掺和,我实实没有主意,请夫人定夺,我再向他们回话。”
承平伯夫人本来也和林鹏想的一样,这是杀头的罪名,向鲁王寻仇的人没有办法被逼无奈,其它的人不想连累,现在她却发现鲁王殿下及他麾下的人手像是不怕任何罪名,他们敢侵犯南兴、敢诬蔑别人、还敢肆意的决定别人生死。
回想亲眼见到西咸的盐商多如牛毛,他们诉说着自己的收益,大家快活的谈论着。
为什么他们就能?
别人就要怕?
承平伯夫人豁然开朗,她和林鹏是寻死的人吗?当然不是,他们试图寻找的是一条解救自己的道路。
能解救自己,也就能解救到别人。
周大贝等人是自己猜出来,一定要跟上来的,带上他们和不带上他们,反而林鹏都要多防备个人,在这两种需要防备的情况之下,答案是带上他们。
茶香在前面打起门帘,伯夫人想到这里时房门就在面前,进房换家常衣裳后,这才看到茶香等不知何时退下,老妾秦氏独自走到面前,双膝伏地跪下。
“姨娘,你不舒服吗?”伯夫人伸手扶她。
秦氏强行继续跪地,仰面低声道:“夫人,我请罪来了。”
“姨娘有话只管告诉我,你千万别这样说。”伯夫人又惊又吓,还有一些疑心缓缓的出来,出来的缓不是她警惕不够,而是秦氏倘若变心她早就招架不住。
老妾望着她的眼睛,把白天的私会说出来,她泪流满面:“傍晚给伯爷上香的时候,我又问他一遍,那香还是笔直的烧,伯爷在天有灵他没有怪罪,如果伯爷怪罪的话,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