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不倒地位,而半吐半露说出的“殿下在红街还养着两个魁首”,除去这些,既然已把梁仁定义成色鬼,喝茶可能调戏丫头、走道可能撞上民女,就是去军营里也能相中男人。
成团的疑惑挤压在奚端秀的胸膛,让她在痛苦中接近窒息,梁文的话加重这窒息感,她很想冲出去找到梁仁问个明白,再不然把六个枕边人的家搜索一遍,身边的人全抓起拷问,可她骨软无力神气尽失,勉强扶着椅子才直起王妃最后的威严,她这会儿最好睡下养着,不适合与人斗气。
奶娘不在身边的晋王妃如虎断腿脚如鹰失双翼,她在虚弱的视线徘徊,下意识寻找着没有回来的唐氏身影,结果见到为等待唐氏而高打的正房门帘外,风雪里匆匆的小身影。
陪嫁里那个和唐氏呕气的小厮,八岁的贵哥,名字出自于江氏所取的早生贵子,两个同是八岁的小小子,可以自如的出入二门,不会在年纪上被限制,一个叫早生,一个叫贵子,都称他们为生哥和贵哥。
贵哥顶着风雪而来,出府找上一圈儿的他小脸儿冻得发青,到廊下没有雪的地方就呵手取暖。
“来。”
无人可用的奚端秀招招手,肚子里骂着唐氏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的贵哥不敢怠慢,走进来跪下:“文大管家派巡逻队带路呢,我细细看过内城东区,如果唐妈妈是个小咬也找得到,想是她不在内城。”
贵哥本来想说唐妈妈是只钻老鼠洞的耗子,怕触怒晋王妃临时改口。
他回话的时候,房里的暖让面上青紫渐渐消退,奚端秀看在眼里认为忠心,低声道:“你愿真心寻找奶娘吗?”
贵哥心里再道死在外面才好,这实话能说吗?不能啊,他装着恭敬的道:“本想寻上一夜,怕王妃等的着急,我回府来回话,还要出去呢。”
奚端秀凝眸看他,看似严肃审视,其实没有半分威严:“好,你有功劳我会记得,这事情过去,你每天到我面前当差。”
三十二个陪嫁全为奚王妃而设,职位的不同从陪嫁妈妈,贴身丫头到二门听呼的,和大门听呼的,还有邮差两人,方便晋王妃家信往来。
江氏也要考虑到娇姑娘十五夫妻怄气,信不能及时送回,娘家不能及时援手。
贵哥的年纪让他是二门上听呼的小厮,唐氏重回奚端秀身边,想到小厮曾出言嘲讽,把贵哥打了两回数个巴掌,贵哥拔腿跑的快,大亏倒没吃到。
贵哥恨的心头滴血,也彻底明白一件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