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奸细。”
“你想报官呐,那有什么用。一来咱们只看病不掺和王侯的事情,二来这世道变的快,我梦里时时记得老洪王殿下请我看病还像昨天,睁开眼就变成晋王,改天又变成哪个王,你我谁能说得好,三来承平伯府家大业大的,总被人惦记,伯夫人的亲哥哥都想她的钱,何况别人?你我怎知道惦记的都是什么人?能撵走的撵走他,避灾躲祸是家训,儿子!”
说到家训,小孟医生闭上嘴,闷闷的捣起药来。
......
新年的官道上散落着炮纸,行人鞋底下的嫣红带上道路,哪怕眺望不到城池迎春的红灯笼,纵使还没有喧闹的过年问候,官道上也不由自主的喜气洋洋,这个时候狂奔的马车像散了架子般的跳跃着前进,惊的官道树也在风的速度里倾斜,像是避让这波疯狂。
狂奔在此时的林鹏来看也是逃命,手底下的马车是顺手劫来,从马鞭子到马都不驯服,东一拐西一歪的差点撞上什么,幸好这段官道上没有行人,新年固然是走亲戚的好时辰,酒桌饭桌上也更适合。
黄昏时分家家晚饭丰盈,酒壶满起笑声满怀,空留出官道给林鹏等人肆虐。
叫骂声仿佛还在耳边,马车狂奔的风和兵器棍棒破空声音相差不远,车夫座位上的林鹏红着眼睛扬鞭再扬鞭,脑后的风声逼迫着他疯狂的挥舞手臂,直到侯三从马车里蹿出来抱住他的手臂,向他的耳边大声道:“哥,后面没人追了......哥!”
林鹏猩红着眼睛瞪着他,忽然一拳砸过来,侯三哎哟一声的躲开,车夫座位就那么大,他半边身子往车下就摔,鞋底子蹬住地面,在马车的奔势里摩擦出一长串的热度。
马车里又蹿出一个小胖子,周大贝张开手臂抱住林鹏后背,大叫道:“林老板,这车再跑就散了!”
这不是他们赶来西咸的马车,而是惹到私盐贩子被追赶的时候道边顺的一辆,原本有个破破烂烂的车篷,在奔跑里刮掉一半,另一半塌下来,李元宝和姚福星正艰险的在这半个篷底下挣扎。
侯三第一个挣扎出来的,见到后面已经没有人追,林鹏还在疯了一样的打马,而马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车轮行两圈就歪斜出一个方向,这疾速的奔跑里要是大家摔下来,估计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能解决,侯三抱住林鹏没劝好不说,这会儿他要不是及时松手抓住车辕,能被林鹏一拳打到车底下去。
就这侯三也离危险不远,马车要是奔跑中忽然散开,崩开的车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