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件白衣就猛的一甩衣袖把鬼魂摔出了几米之外,自己从衣架上飘了起来,借助风势往半间堂的方向俯冲而去,那只鬼魂眼看着白衣撞碎了半间堂的玻璃,飞进了屋里,丝毫不敢停留,反身跑回了刑警队里。
我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看见那只鬼魂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心里顿时就是一沉,连传音都忘了:“怎么回事儿?”
鬼魂哭喊道:“陈玉龙说了,半间堂,他想动就动,半间堂的人,他想杀就杀。我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闯进半间堂屋里了。”
“什么?”我猛然起身之间,鬼魂忽然毫无征兆的炸了个粉碎,盈盈绿火飘散漫天。监控室里的警察看不见鬼魂,却能看见磷火。屋里绿火一起,外面就有人冲了进来:“吴问,你在屋里干什么了?”
我看向警察的当口,右手微微一抬又放了回去——我想冲出去不难,难的是,我脱身之后怎么逃过追捕。
我摊手道:“我什么都没干啊!你们这儿不会是闹鬼了吧?你看地上还有鬼火。”
“胡说八道!好好坐着!”警察估计也弄不清怎么回事,呵斥了我一句就关上了房门。
我正想说话的时候,警察带着白景武走了进来,后者看见我时,眼中已经泛起血丝:“吴问!”
我看向白景武:“白老板,是不是我杀了白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不是你又怎么样?”白景武怒吼道:“我说了,小塑早就有悔过的心,你为什么不肯给他一次机会?我那么求你,你还无动于衷?如果,你肯留下来,小塑就不会死。你也是害死了小塑的凶手。”
我淡淡笑道:“所以呢?你让警察来抓我?”
白景武冷笑道:“你不用套我的话,这里的监控只能看见人,听不见声音。我们说的话,一句都传不出去。你等着吧!就算这次警察找不到证据抓你,我也会想尽办法对付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好过。”
白景武把话说完摔门而去。我坐在屋里,双眼微微露出了杀机:白景武明明知道,杀人的不是我,还带着警察过来抓我,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悄悄从袖口里抽出来两根头发夹在了指尖——我从白家出来的时候,曾经把白景武给拽到了一边儿,那时候,我趁着他不注意拔掉了他的几根头发。
我拔白景武的头发,就是为了要以防万一,他不找我的麻烦,那两根头发,我肯定会拿去烧掉;他一旦找我的麻烦,这两根头发就是他白景武的催命符。
我在家门口看见白景武的时候,说是要进屋穿件外套,实际上就是要带走那两根头发。
我不动声色把头发缠在自己手指上之后,对着摄像头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用血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冤”字,那两根头发顺带